季曼点头,据说李大夫母亲是瘫痪在床,又有哮喘,直拿人参吊命。李大夫微薄收入,要养母亲还真是不容易。
“劳烦李大夫先替看着苜蓿,有些头疼,回屋子里去躺会儿。”季曼起身。
“这……”李大夫犹豫地站起来,偷偷打量季曼神色,他个男人,跟丫鬟单独相处室,也是不太好吧。只是季曼毕竟是主子,也不能要她定留在这里。
“你与苜蓿何必太见外,要是真觉得对苜蓿名节有损,那就八抬大轿迎她过门,也是肯放人。”季曼打趣似说着,就走。
李大夫脸上阵红,见也留不住人,就老实坐在床边。
十锭十两银子,下面还压着银票,面值很大,季曼看看,两百六十两,上头是丰会行票印,与水娘子每月给她送来模样。
季曼看会儿,仔仔细细将银子包回去,放在原来位置,然后将衣柜门合上。
李大夫很快来,张脸清瘦得很,但是却没多少愁容,只在看见晕倒苜蓿时候,有点心急。
“好端端,怎晕?”李大夫坐下来给她把脉。
季曼低声道:“来喊她声,没想到吓着她,就晕过去。”
日子眼看着是过好,可是季曼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她现在不知道后面会生什,但是种危险感觉总是萦绕在四周。
屋子里呆久,抬头却见苜蓿不在,季曼回过神来,伸个懒腰走出去看看。
院子里也没人,几个小丫鬟是被她打去水记看生意好不好,顺带买两盒雪花膏回来。苜蓿般是会在屋子外头站着,今天却不知怎没看见人。
往她厢房那边走两步,她房间门没关,季曼突然起玩心,想去吓吓她,于是蹑手蹑脚走进她屋子。
苜蓿正背着门,将什东西给塞在衣柜里。季曼突然跳过去拍拍她肩膀:“苜蓿。”
季曼回屋子就去打开自己衣柜,
李大夫愣愣,无奈道:“她胆子也太小些,不知道怎回事,总是战战兢兢。”
苜蓿胆子是小,据上次慕水晴说,是以前被聂桑榆给虐待。季曼觉得聂桑榆有些亏欠苜蓿,所以现在加倍补偿给她。
只是她怎忘记,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她最亲近,知道她最多秘密丫头,相当于她处致命伤,若是给人拿捏去,那她也就跟着完蛋。
季曼垂眼想会儿,道:“李大夫家里娘亲最近身子可好?”
李大夫正在开药方,闻言顿顿,道:“多谢桑主子关心,家母身子最近好多,总算养起来些。”
“啊!”苜蓿整个身子都弹起来,像是受极大惊吓,眼睛挣得很大,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
季曼也吓跳,暗自责怪自己不该这玩,人吓人还真有吓死人时候呢。连忙将苜蓿抱到床上,出门去找个过路家丁,让他把李大夫找来。
回到房间里,季曼见衣柜门还开着,就想去合上。哪知走过去,就看见个布包,小小鼓鼓,像是装银元宝形状。
这包袱银子,苜蓿哪里来?上次她给她五十两,换成银锭子也不该有这多啊。
季曼眉头皱起来,扫眼床上还没醒来人,伸手去将那包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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