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觉得,怪不得聂向远对陈素心这多年念念不忘。因为这个陈素琴真是傻得很,明摆着是客套话,说给青云听,她非来插句。
聂向远
“父亲不必责备母亲。”季曼接过话来,乖巧地道:“母亲想必也是太爱父亲,所以容不下桑榆。无妨,桑榆每年也就回来那两次,偶尔有委屈,忍忍也就是。”
这话说得虽然大方,却是有告状意思。季曼是故意,因为就聂桑榆记忆看来,陈氏对她岂止是点虐待,背着聂青云,给她这个嫡女吃穿用度都与庶女无异。每每桑榆同青云外出回来,她都会背后跟几个姨娘说她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去勾搭男人。
总之这个陈氏,季曼是万分不喜欢,小肚鸡肠又尖酸刻薄,也亏得聂青云与她不算亲近,没被她影响。
“你懂事许多,想来是长大。”聂向远坐在主位上,看着季曼笑笑:“可惜有人是越长越回去,把年纪,还不懂规矩。”
当着这多姨娘侍妾面暗指陈氏,陈素琴张脸白又青,气得直抖。老爷就知道护着这个小蹄子,这叫她以后在这些侧室面前,怎抬得起头来?
屋子里人都吓跳,刚刚生事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聂桑榆虽然有话尖锐些,却是直带着微笑,最后还给陈氏奉茶。倒是陈氏气急败坏,伸手推桑榆茶。
杯子碎片飞溅到门口,轻轻打在刚进来人湛蓝色长袍衣角上。
陈氏抬眼看门口人,心里惊,连忙起身问安:“老爷。”
聂向远都说会儿就会过来,她怎就忘记,时失态。陈素琴有些忐忑地打量着聂向远脸色,他向来护着桑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慈母形象,怕是毁于旦。
聂桑榆生母陈素心是聂向远妻,与陈素琴起嫁到聂府,却是迟迟不孕。陈素琴生聂青云之后,陈素心才生个聂桑榆,然而生产时候大出血,就这去。尽管如此,陈素琴依旧知道,这多年来,聂向远心里最爱还是她姐姐。
“女儿回来是想开开心心,父亲可别板着脸。”季曼笑嘻嘻地道:“眼看着府里要有喜事,父亲也该开心些。”
聂向远看旁边聂青云眼:“你是说靖文侯家郡主?”
桑榆点点头:“尔容心地纯良,又是大家闺秀。哥哥也是该娶亲年纪,奈何他总是拖啊拖,都要把您孙子给拖没。”
聂向远微微笑:“也给青云提过,他自己不太愿意。按理说娶靖文侯郡主,都是他高攀,结果这小子不识抬举。”
听这话,陈氏就不乐意:“怎叫青云高攀?他是聂府长子,又是嫡子,哪里配不上郡主?”
念及此,她就更讨厌面前聂桑榆。
“好端端,怎这大动静?”聂向远眉目很温和,虽然是武将,却有种书生儒雅。只是他生气时候,眼神会很沉,沉得让人不敢直视,比如现在。
季曼乖乖地上前行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你难得回来次。”聂向远神色温和地拍拍季曼肩膀,见她手指有些烫红,眉尖皱皱,看着陈氏道:“你肚量就这小?”
陈氏吓得脸色苍白,站在边低声道:“老爷,妾身方才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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