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儿晶莹东西从聂桑榆眼角滑落,宁钰轩震,忍不住伸手去接。冰凉冰凉眼泪,他已经多久没看见聂桑榆哭?
聂桑榆从前经常为他哭,但是自从娶温婉之后,她再也不见为他落滴泪。现在竟然喊着个男人名字,哭?
宁钰轩冷哼声,头次现自己还会为这个女人生气。聂桑榆真是何等猖狂,连七出之条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嫁给他六年,心里竟然还惦记着别男人?
季曼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手上疼,意识统统回笼,就看见面前陌玉侯张阴沉沉脸。
“徐希是谁?”他问。
她往里头闯,就见床上躺着个女人睡得正香。
对于这件事儿,季曼没吵没闹,出去时候还放轻步子,因为那女人睡得实在太香甜。
只是出去才感觉到,北方真是比南方冷不少,冷得她骨头都痛。
渣男是她心里道口子,就算后面遇见过形形色色人,那道口子也只会被越埋越深,而不会慢慢愈合。现在被挖开,依旧还是鲜血淋漓。
再洒脱人,也终有放不下东西,那才像是个活生生人。
季曼双眼湿漉漉,茫然地看他许久才有焦距。
她刚刚,不小心喊出来吗?季曼抹抹脸,努力恢复镇定:“回侯爷,那是妾身以前养条,不太忠诚狗。”
午膳之后季曼就跟他们起上船,回房间就睡下。宁钰轩坐在房间里写什东西,偶尔抬头瞥眼床上熟睡人,倒也觉得安宁。
只是没睡半个时辰,季曼做噩梦,多少年没有从嘴里喊出来名字,噩梦之中记得格外清晰:“徐希!”
拿着笔顿顿,宁钰轩看季曼眼,放下手里东西走到床边。
大冬天,这人也能睡得身上热气腾腾,就快要出汗模样。眉头紧皱,嘴里又嗫嚅地喊声那个名字。
徐希是谁?宁钰轩将聂家亲戚都回想遍,好像没有这个人。那就应该是什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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