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炭火自然不是上好银炭,睡觉时候季曼就把窗户开些以免氧化碳中毒,但是屋子里就冷不少。
宁钰轩瞥她眼,伸手将她拥紧些:“你娇生惯养性子,没想到倒还挺适应民间生活。”
季曼脸上带着柔美笑意,冰凉手往他怀里揣,凉得宁钰轩眉毛抽抽:“侯爷是不是现在才觉得,妾身真是温柔又贤惠,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陌玉侯很不想夸奖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确如此。
哼哼算是回应,宁钰轩将头埋在她脖颈,暖香温软,忍不住就有些冲动。
季曼抿唇不语。
要在这古代给个渣男生孩子?季曼觉得这不是个明智做法,当下也就没有往心里去。都六年无所出,要被人戳脊梁骨也早就戳烂,还在意什?
但是晚上聂贵妃当真让捧书送药汤来,并且笑盈盈地站在边,要看她喝下。
季曼青着脸,想找个借口却不知道说什好,磨蹭会儿,宁钰轩都回来。
她还是不够洒脱,这就是场戏,在乎那多干什?季曼深吸口气,心里念百遍这是聂桑榆身子,然后端起药喝个底朝天。
不是个好应付男人,他心里不会只有情爱,但也到底是有软肋。你嫁给他,定要尽你所能,帮你表哥…你明白本宫话吗?”
当时聂桑榆十分想嫁给陌玉侯,于是不管明不明白,都说明白。
季曼却是很明白,聂贵妃是想让聂桑榆得陌玉侯心,之后顾着聂宁两家情谊,好帮三皇子上位。
皇上虽然现在还是很硬朗,但是也终有西去那天。太子猖狂且心胸狭小,定然容不下聂贵妃与三皇子,聂贵妃担心三皇子将来,所以希望陌玉侯能成为助力。
只是季曼觉得聂贵妃想得太天真,虽然陌玉侯手里权力很大,但是那厮哪里是会被女人左右男人?瞧他那爱温婉,还不是会耍小心机,将温婉会儿冷会儿热治得服服帖帖?更何况聂桑榆是他直讨厌人,就更不会被她左右。
捧书满意地带着药碗走,陌玉侯进来看见季曼脸苦瓜相,忍不住问:“这是怎?”
“没事,想起小时候被狗咬遭遇,有点蛋疼。”季曼道。
“…什疼?”宁钰轩没听清。
“妾身是说,脸蛋疼。”季曼嘿嘿笑,起身道:“侯爷也累,妾身伺候您更衣吧。”
以前总是要磨磨蹭蹭许久才上床,今天倒是主动。宁钰轩也不是喜欢禁欲男人,聂桑榆肯主动,他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不好。
不过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这些话她也就腹诽两句,不会跟贵妃直说,因为讨不好,反而会让贵妃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
于是她很乖巧地应承:“桑榆会尽力。”
聂贵妃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她眼,拉过她来神神秘秘地道:“前些时候从御医那里得易得子药方,故而才这快又有身孕。你这样久都没有子嗣,也难得陌玉侯欢心。等会让人按方子抓药,晚上给你送碗过去。”
季曼怔怔,抬头看着聂贵妃道:“姑妈…子嗣事情…”
“你别害羞。”聂贵妃道:“你现在是平妻,侍妾都比你先有孩子。听说那温家女人还着急子嗣呢,你怎点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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