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她刚舒服点,就觉得头又昏沉。窗户在软榻头边儿上,季曼没多想,就近原则就选那软榻躺上去。
软榻没有床铺那热,温度倒是合适,里头陌玉侯好像身子有些凉,季曼想着软榻这大,既然叫不醒他
季曼也没推辞,她身上没力气,只能整个挂在锦瑟肩上,跟条海绵样地往外走。
江上风大,季曼裹紧披风,只露出双眼睛在外头。不过侧眼看见船下江水,想起这水冰凉刺骨感觉,季曼觉得她好像开始晕水。
晚上时候聂贵妃送汤药来给她,并且拉着陌玉侯说许久话,说桑榆跟着出来路上伺候这样周到,侯爷不能因为桑榆生病就置之不理。还说老夫人期望,以及上升到聂宁两家关系问题。
季曼听着都觉得头大,聂贵妃有时候真极其啰嗦,而且明明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陌玉侯宠幸她陪着她,偏偏绕好大个圈子,听得怪累。
但是宁钰轩脸上竟然没有点不耐烦,微笑着听完,脸上竟然还有些惭愧神色:“钰轩知道,多谢贵妃娘娘教诲。”
船上睡着到底不舒服,皇上吩咐众人在钦州刺史家安宅。宁钰轩站在床边有些嫌弃地看季曼这脸惨白,伸手道:“起来吧。”
季曼哪里能动,烧退,整个人软绵绵。聂青云在旁边都看不下,沉着脸道:“还是来将桑榆背下去吧。”
“哪就这样娇弱,披风裹厚点,难不成不能走路?”宁钰轩将旁边棉披风给取下来,转头看着聂青云和尔容道:“你们先行步吧,带桑榆去就可以。”
就是你带,才没有人放心好吧?尔容皱眉看他许久道:“表哥,桑榆病没有好,出去又要吹风,你别太折腾她。”
宁钰轩轻笑:“知道分寸。”
聂贵妃见他终于肯听进去话,高兴地夸他许久,才提着裙子回去。
是夜,宁钰轩与季曼起歇息在间房里。季曼躺着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又开始滚烫。她这次能捡回条命来就是奇迹,故而也很珍惜自己小命,感觉到不对,她就连忙翻身喊:“钰轩。”
由于她风寒未好,宁钰轩是睡在外头软榻上,闻声也没动静,估计是睡得有点沉。
季曼艰难地掀开被子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她那床铺上总是觉得有些热,而且越睡越热。身子偏偏还滚烫,想找个凉快点儿东西冰下都不行,折磨人得很。
于是在屋子里站会儿,现炭火烧得极旺,便去开点窗户。
你知道个球,季曼在心里骂句,头抬起来就还是阵阵犯晕。她宁可被聂家哥哥背出去啊!总觉得陌玉侯这架势是要拖着她腿把她路拖上岸似。
毕竟这两人是已经成亲,宁尔容和聂青云也不好多说什,就带着人先走,房门合上,宁钰轩就悠闲悠闲地拿她套棉裙和饰来,将她扶起来点点换上衣裳,然后随意将她头绾在背后,再给裹上棉披风。
季曼很想说,这红色披风搭配绿色长裙真是很难看,但是陌玉侯都没有要同她说话意思,给她收拾好就转身出去,让甘草和灯芯将锦瑟找来。
“扶夫人下船。”
锦瑟安静地点头,点意见也没有,伸手就来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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