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坐在旁边继续云淡风轻地喝茶。
晚上时候,陌玉侯没有睡侧堂,而是来季曼房间,颇为疲惫地揉揉眉心。
季曼也不多话,伺候他更衣洗漱之后,便上床替他按压下背,之后规规矩矩朝着床里面睡。
宁钰轩看她眼:“你这老实做什?”
她闹腾他不乐意,安分下来他也不乐意?季曼翻个白眼,真难伺候。
季曼放下茶杯,认真地点头:“是有些不妥,侯爷最好三思而后行。”
“如何不妥?”陌玉侯微微皱眉。
季曼叹息道:“侯爷莫要以为是妾身嫉妒,这些天侯爷也该看得出来,妾身对婉儿妹妹没有坏心,有人要栽赃陷害,妾身也是百口莫辩。只是妾身真心劝句,婉儿妹妹现在只是丫鬟,又有侯爷隆宠在身,在妾身院子里,妾身倒是能时时刻刻护着。若是去侯爷身边,旦侯爷上朝或出门,婉儿妹妹不就落单?”
丫鬟可是人人能欺对象,宁钰轩皱皱眉,道:“这院子,什时候变成狼虎之穴?”
“侯爷若是不信,非要带婉儿妹妹在身边伺候,妾身也不能阻止。”季曼叹息道:“按照侯爷意思来吧。”
哪次开心时候你跟着开心?”
季曼依旧笑得脸慈悲为怀。
之后温婉用药,都是季曼亲自来煎,找陌玉侯信任大夫验药,碗碗往侧堂送。
灯芯看得委屈得不行:“主子!那只是个奴婢,凭什要您来煎药?”
季曼拿着小蒲扇,笑眯眯地没有答话。陌玉侯心里还当是她下毒呢,两人中间不知道多少误会,解释就是掩饰,不能说透问透,她不是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妾身只是有些困。”
陌玉侯顿顿,道:“等婉儿好起来,还是会彻查下毒事。”
“嗯。”季曼打个呵欠道:“认真查吧,别冤枉谁,也别轻易放过谁。”
宁钰轩转头过来看着她背:“你不怕查出来是你,重新废你?”
“妾身直觉得侯爷不蠢。”季曼翻过身来,看
温婉看向陌玉侯,她想去他身边,那样独处机会自然更多。聂桑榆在这里危言耸听,无非就是不想她与侯爷亲近。这府里敢明目张胆对她下手有几个?
可是陌玉侯想会儿,竟然叹息道:“桑榆说也有道理,婉儿就继续留在非晚阁吧,经常来这里,母亲也没什话好说。”
温婉不甘心,却又不好开口,只可怜兮兮地看着陌玉侯:“侯爷……”
“你先养身子。”宁钰轩摸摸她秀:“等养好再说。”
温婉垂眸子,手指微微捏紧,嘴上却只能答:“好。”
老夫人给补品燕窝,季曼也都毫不吝啬往侧堂送,温婉半夜咳醒,季曼还亲自起身,披衣出去找大夫。
如此几天,陌玉侯看季曼眼神就柔和不少,虽然没说什,但是季曼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刚产生抵触,又慢慢消失。
过四天,温婉毒终于是有惊无险地解开,只是整个人还虚弱得很,大夫说要好好静养。
陌玉侯也算松口气,坐在床边拉着温婉手道:“你且好好养,养好之后,到身边来。”
温婉眼里喜,含羞点头,却又看眼旁边季曼,有些顾忌地道:“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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