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就病重,吊着口气等着桑榆孩子出生,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哪怕是个孙女她老人家都安心些,竟然是只狸猫,叫她如何能接受?
本来天还能吃两碗粥老夫人是彻底吃不下,每天噩梦连连,快地憔悴下去。不管陌玉侯请多少大夫,用多少药,老夫人病都再不见起色。
聂家人都赶来陌玉侯府,本来聂桑榆即将生产之时,按照规矩,陈氏作为母亲就该来陪伴。可是陈氏直称病,也不许尔容来,尔容心里本就有不满,现下桑榆还出事,她简直要恨死陈氏。
奈何有青云在中间,她也不能跟长辈杠着,只能飞快地去找桑榆。
季曼昏迷好几天,聂青云看着自家妹妹这惨白脸色,捏紧拳头问灯芯
外头好像有官兵声音,像是在检查什人尸体。甘草和苜蓿哭着跪在她床边,磕着头道:“怪奴婢们没有照顾好主子,没有看好主子!”
季曼呆呆地碰碰那只狸猫,小猫咪伸出舌头,舔舔她手。
“到底…生什?”
甘草哽咽着道:“昨天奴婢们被打去厨房烧水,之后就听说主子房间里没动静。侯爷心急火燎地赶来,却现外间人都睡着,离间只有夫人和只狸猫。接生婆…接生婆自尽在主子床边。”
季曼吓得抖,侧头看看,这才看见床脚地方,有些血迹。
能看清,就是温婉眼里幸灾乐祸神情。
宁钰轩转头,见她醒,微微收敛点怒气,抿唇道:“聂桑榆,你给生只狸猫,你觉得好不好笑?”
季曼愣,继而笑出声:“你是傻子吗?人和人会生出猫?隐性基因都不带这遗传。”
“是啊,也觉得好笑。”陌玉侯没听懂她后半句,却还是笑着点头,坐在她床边,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可是你确生只猫啊。”
季曼浑身都僵硬。
控制不住地干呕两声,季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以为还能侥幸让聂桑榆有个孩子呢,没想到这背后阴毒手,真是刻也没有停下来过!”
甘草和灯芯哭着,没有注意她话里不对,只是个劲地自责:“奴婢们应该在主子房外守着,不该走,不该走!”
季曼觉得很累,身上本来就已经没什力气,被这件事刺激,眼前突然就是片黑暗。
陌玉侯府里出个妖怪,侯夫人怀胎九月,生下只狸猫。
这消息传得飞快,连宫里人也都知晓。皇贵妃脸色惨白,因着这事病好几天,皇帝觉得晦气,还命人前往侯府做法。
湿漉漉猫在旁边无辜地喵喵叫着,屋子里人也都是片沉默。脑子空白好会儿,季曼才深吸口气,用仅剩力气问:“侯爷能告诉妾身生什事吗?”
宁钰轩轻轻摇头:“母亲听见消息晕过去,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你先休息吧。”
季曼震,环视四周。这些人分明都是夜未眠,陌玉侯也是才到她这里来样子,为什老夫人那里就会知道?
她不过是生个孩子,为什还没有睡醒,就会遇见这样可怕事情?她孩子变成狸猫?打死她也不能相信。
屋子里群人都纷纷离开,乌和当归站在她床前还想说什,却看那狸猫眼,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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