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觉得谁来当正室合适?”陌玉侯随口问句。
慕水晴道:“夏主子是世子生母,可惜言行粗俗,不堪为妻。婉主子向为侯爷所爱,但是没有菱主子稳重。只是菱主子……”
齐思菱揭聂桑榆经商事情,也是导致聂桑榆最后被休直接原因。
“她不适合。”宁钰轩淡淡地哼声,往画上缀两朵牡丹:“婉儿也不适合。她性子太不稳,镇不住宅院。”
“那侯爷意思?”
季曼出去打听过水记胭脂铺,曾经开遍所有州万分红火胭脂铺,如今也都关门,据说老板娘被关进天牢,所有产业都被充公,也没给个名头。雪花膏倒是被这里人模仿,又有各种各样牌子雪花膏冒出来。
什叫辛辛苦苦二十年,朝回到解放前。她个化学专业学生,毕业还是个没啥特点销售人员,也就会做点这种化工制品,现在被牵连进权势争斗里,没经济来源,又得重新奋斗。
好在她起点够高,因着是靖文侯府亲戚,很多事情就方便不少。想几天之后,季曼咬牙对灯芯道:“给拿把剪子来。”
京城陌玉侯府。
自新帝登基之后,各处赏赐就没少往府里送。来逢迎攀关系人也不少,只是宁钰轩都不怎见,统统让管家打。
就道:“从今以后便改名季曼,聂桑榆是跟着那马车摔下悬崖。”
“那呢?”聂青云微微皱眉。
季曼认真想想:“既然是亲兄妹,那你叫季快如何?”
聂青云嘴角抽抽,很认真地摇头:“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要叫什?”
“将寒云接回来吧。”宁钰轩想想,道:“先接回来,听说她有堂弟在靖州为官?”
慕水晴然,点点头。
季曼着身男装,正坐在
柳寒云依旧是在别院里,所以府中也就只有夏氏、齐思菱、慕水晴和温婉。聂桑榆被休之后,正室之位悬空,齐思菱和温婉都觉得自己是该坐上去人,故而没少往陌玉侯面前凑。
宁钰轩安静地在书房里画画,慕水晴站在边,微微有些叹息地道:“想不到会是这个结局,不过夫人到底是懂事,没有迁怒于您。”
“你以为,她会点都不怨?”宁钰轩轻轻笑,抬头勾勒画中人眉眼:“她是笑得开心,心里不知道难过成什样子。就像每次很温和地跟说好,心里明明也将骂个狗血淋头。”
那双眼总是像能看透切般,可是每每自以为不漏痕迹,其实里头不屑鄙夷,他哪次都看得很清楚。
慕水晴深深地看他眼,抿唇道:“侯爷孝期还有年,看新帝这架势,您若是直没有正室,旦除服,必定会有赐婚下来。”
认真地想想,他道:“叫季柱吧。”
家子人坐在厅里,看着他这万分真诚表情,都有些哭笑不得。以前青云叫得是万般优雅,以后要叫什?大柱子?
季曼不客气地笑出来,笑着笑着眼睛却红。
季柱,记住,她当然记得住那满地流淌血水,和聂向远死时候表情,怎会忘呢。
在靖文侯府,怎也算是有些寄人篱下,尔容对外说季曼与季柱是远房亲戚,不可薄待。可是在下人眼里,他们终究不是正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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