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红着脸捏紧扇子,跟她挥挥手。
下车,季曼进去粮行应付番,拿长郡王印信成功换经营许可,然后急匆匆地就回去换身亮堂些衣裳,抹好人皮面具,雇车就往小渔村赶。
京城外头也就那个渔村,天色不早,季曼到时候已经是深夜。村头户人家还亮着灯,时不时传来娃娃哭声。
季曼上去敲门。
夏氏笑着来开门,点也不避讳,直接就将她迎进去。
鬼白看夏氏眼,也没多说什,带着两人去找大夫看伤,让药堂伙计替季曼包扎,又问季曼要去哪里,顺便就将她送去。
季曼说粮行联盟会地址,鬼白就让她们两人继续上车。只是上车时候眼含警告地看夏氏眼。
夏氏安静多,不再跟季曼闲聊,季曼见状,倒是很暧昧地跟她比划着做口型,问她家住哪里。
脸蛋红红,夏氏低声道:“就住百余里地外头打渔村。”
打渔村?季曼傻,不是说是南巡路上遇见人,怎也该是江南带,为什会住打渔村?
时间并没能将夏氏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乡土气息给磨掉。季曼倒吸几口凉气,看看鬼白,压低声音道:“有劳扶去医馆吧。”
鬼白点头,伸手将季曼扶上马车,马蹄子里钉子也取出来,夏氏裹着包袱,哭哭啼啼地也跟着坐上来。顺便还打量季曼两眼。
季曼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脸,人皮面具戴得好好,是张颇为清秀男人脸没错。
“这位夫人为何哭得这样惨?”季曼粗着声音问句。
夏氏将鼻涕抹,抱着包袱道:“辛辛苦苦伺候人家快两年,突然被脚踹开,你说该不该哭?”
狭小屋子里有三个孩子,最大看起来七八岁,最小
脑海里有什东西闪过去,季曼笑着伸手,轻轻握住夏氏,低声道:“倒是想去看看你家是什样子,这城里呆久,没见过渔村。”
“公子见笑。”夏氏不好意思地抿抿头:“怪远,您不是还有事?忙完再去看看也行,就住在村头,这次回去也想修间大屋子住,正好少个人帮拿主意哩。”
这暗示也是够明显,看夏氏眼里亮晶晶,季曼忍不住摸摸自己脸。难不成她还挺适合当男人?
马车停下,鬼白道:“小兄弟,只能送你到这里,你往前走两步就是刘记粮行。”
“好,多谢。”季曼起身,将随身带着把竹扇塞进夏氏怀里,朝她挤挤眼。
季曼有些没想通,夏氏不是好好生母?宁钰轩怎会将她遣送出府?那好好怎办?
“也确实可怜。”看夏氏眼,季曼开口道:“看你衣着也不简单,应该是大户人家夫人啊,是犯什错?”
“可没错!”夏氏捏着手,眼神有些阴狠,但是随即想到对面坐是个陌生小哥,夏氏便又柔和神色,低声道:“是他那人心太狠,以为随着孩子长大,他也会对有些感情,谁知道他竟然是直拿当个奶娘。”
医馆到,鬼白勒马拉开车帘:“小兄弟,下来吧。”
季曼不能再问,点点头就跟着鬼白下去。夏氏看着,倒是抱着包袱跟下来:“看你这伤重得,也跟着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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