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正笑眯眯地挂着粮价牌子，昨天才
两银子
大米，今日陡然涨价到
两二钱。
“你怎
不去抢啊？！”荣掌柜看着这价格，忍不住怒骂声：“还有这般坐地起价？”
季曼没有介意他这态度，笑着道：“几位掌柜来？不知道你们听闻最新消息没有啊？”
“什消息？”刘掌柜皱眉问。
“今年好多地方干旱洪水，好几处粮食大产地都是春苗子都没剩几颗。”季曼啧啧道：“来年米粮定会更贵
几位大掌柜擦着冷汗出去，路上都在嘀咕。
“咱们不如联合在起，将季氏粮食全吞。”刘掌柜表情有些狠：“先前怎就没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收粮，定然是提前知道朝廷政令。事情已经成这样，咱们总不能任凭季氏摆布。”
“要吞季氏存粮？”荣掌柜想想：“
们几家联合在起，可以吞下十万石吧？”
刘掌柜冷笑声：“荣掌柜可别这样谦虚，咱们几家都是大家，怎可能才能吞下十万？”
荣掌柜不好意思地道：“家里最近那个败家子去赌场，给欠屁股债，也是实在拿不出多少钱。”
从苏州运粮？那运过来粮食成本都要九钱余石，还有什赚头？几位掌柜都沉默下来，小粮商倒是没有那多顾虑，反正是小本买卖，赚多赚少，能赚就行。
“季老板，咱几个手里有几十户合约。”小粮商站出来个领头，看着季曼道：“不过这合约可是只有半年，今年过就得重新签订，您看…”
“无妨。”季曼背后直站着严不拔打着算盘道：“短期合约到今年为止，每份合约转让补银子十两，要是有明年后年，那就每年多十两。”
这条件可算是丰厚，不仅买他们手里残约，更是将现有大米便宜到八钱银子卖出去。小粮商简直是欢天喜地地就去旁看合约，剩下几家大粮行面面相觑。
与佃户合约就是他们这些粮行粮食来源，要是都交给季氏，往后这京城粮价，不都是季氏说算？
旁边有人附和：“最近刚收账，全被套住，能用银子本也就没有多少，十万石差不。”
个粮行存粮般也就几千石，存多那可就会是陈粮。季氏虽然是从长郡运粮，但是存粮也定然没有多少。他们全吞来，自己操控粮价涨价，也是有些赚头。总比把合约交出去好。
季氏旦没粮食，拿什跟他们争？
几个人商量，觉得这倒是可行。为保险起见，还让人去打听下季氏粮仓。外头人知道季氏粮仓里，也就万到两万石，就算他后头再从长郡运粮，那他们也可以再吞。
心里小算盘打得都是啪啪直响，回去商议番，几个人第二天就带着银票到季氏粮行。
这怎得？
可是眼下无粮，除非粮行关门到朝廷征粮结束，朝廷征令大于合约，粮行是怎都不可能同朝廷抢。
众人都陷入两难境地，刘掌柜沉思许久，拱手道：“此事关系甚大，不如改日咱们商量好，再上门与季老板说，如何？”
荣掌柜也拱手道：“是啊，这事得回去好好商量才行。”
季曼也没拦他们，笑着点头：“在下恭候各位再次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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