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能入翰林院意味着什。
自乾德八年皇上擢拔时翰林学士承旨古钦为尚书右仆射以来,多年来朝中参政、六部主事者十有六七均出自翰林院。
此次竟允女进士同入翰林院,虽只是个小小编修,却也足以说明朝中吏制将起大变。
严馥之看着她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不由凑过来,安慰似道:“放心,你书读得那好,肯定没问题……”
孟廷辉敛神,半天才低声道:“莫说将来是否能侥幸登殿入试,便是眼下州试,潮安路人才济济,又谈何容易。”
从小到大不习惯被人如此相迫,更何况……他是她心底里最柔软处埋下种子,她期冀着、企盼着,只望日那种子能够生芽开花,却不希望旁人来轻易触碰。
“等等……你等等!”严馥之卡住门槛,没好气道:“可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你不想提他也罢,可关于此次进士科事情你总要听吧?”
孟廷辉手顿,挑眉。
严馥之脸色红扑扑,埋怨道:“力气这大,怎不去考武举?”见她脸黑又要驱人,慌忙又道:“你不知,今日学监放下话来,据传朝中有言,今年女子进士科第人及第者允入翰林院!”
孟廷辉闻言怔,半晌才道:“当真?”
孟廷辉刚推开屋门,便被严馥之把拽进去,只听门在后面被踹上,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按在椅子上。
她蹙眉,愕道:“你在屋子里做什?”
严馥之未坐,只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半晌才道:“昨日在博风楼时,你看见那黑袍男子下楼,为何要跟着追下去?”
孟廷辉揉揉胳膊,站起身来赶人,面无表情道:“干卿何事?”
严馥之被她直推到门口,却死拉着门框不肯出去,忽而诡笑道:“孟廷辉,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严馥之盯住她:“这话可真不像是你孟廷辉说!冲州女学里文章做得最好,傲气最大那个人哪儿去?你若过不州试,那冲州可还有人能过得?”她眨睫,忽而又笑:“再者,想想你那个黑袍男子……”
孟廷辉眼皮跳,挥手便欲打她,怒道:“由得你成天胡言乱语!”
严馥之边躲边笑:“虽不知你心里到底有些什秘密,可那男子眼便知是富贵之人,你若不高中状元,如何能攀得起他?”
孟廷辉脸微微有些红,抓过桌上叠纸朝她
严馥之见她松手,便挤进来,又道:“这话还能骗你不成?今晨刚有京官来拜会过学监,说就是此事。”
孟廷辉凝眉,却没吭气。
严馥之斜眼瞧她,“说是太子之前向皇上进言,二十年来朝中女官未有当大任者,实与当初开办女学之期不符,因是特令翰林院今年为女子进士科开敕额,允女子进士第人及第者入翰林院,任编修职。”
翰林……
孟廷辉咬咬嘴唇,抬眼朝窗外望去。
孟廷辉睨她眼,不吭气,手上力道加重些。
严馥之仍是不肯罢休,又叫道:“你告诉你那些秘密,就告诉你他是谁!”
孟廷辉冷着脸:“已知道他姓甚名谁,不需你告诉。”
严馥之诧然:“你……你真知他姓名?”
孟廷辉用力将她朝门口推去,脸色愈发不悦:“要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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