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滚烫,烫得他指尖发痒。
夜深人静此时此刻,想起这些,骨头里面似也在叫嚣,体内有水在蒸腾,令他微微躁动起来。
她睡得很熟。
他却感到难以安坐,只消看她,心里便会控制不住地想些龌龊画面……
手不由自主地向身下探去。
隔数道帘幔,她身影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模模糊糊,好似是已伏在案上睡着。
数个时辰下来未闻她来扰他,除用膳之外便只在案前静静地做着他交代事情。
她“乖巧”倒也令他觉得讶异。
他就这样望着她,那伏在案上身子显得那柔软,令他下子想起那日她贴在他身上时感觉。
是软,香,女人身体。
他负手进内殿,将今日内都堂里呈进折子都拿过来,堆在案上,向她道:“京外诸行路递上来,按抚司分好让看;京中六部三司递上来,按轻重缓急通禀;门下省封驳回来,统统再驳回去。”说完,他看着她,“可有问题?”
她轻轻摇头,转身绕去案后,开始俯身研墨。
他盯她会儿,才又走回内殿,着宫人送水进来让他洗浴。
身上袍子汗渍冷湿,却好像带她身上微微淡香,令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她淡淡语气、轻动模样是那强烈地印入他脑中,如她那些胆大放肆行径,让他触便忘不。
那时候她冻得泪眼汪汪,听不懂他说话,只知道好多寺庙尼庵里铜器佛像都被官府人收去用来铸钱,可是佛像怎能够用来铸钱呢?
那个少年却对她说,他母亲曾经有言:夫佛以善道化人,苟志于善,斯奉佛矣;彼铜像岂谓佛邪?且吾闻佛在利人,虽头目犹舍以布施,若吾身可以济民,亦非所惜也。
幼小她仍是不懂,只是傻呼呼地看着他,个劲地往他怀里缩。
他抱紧她,又轻轻地对她道,若吾身可济民,吾不所惜也。
过这多年,她才懂得这句话到底是什意思。
幻想着她伏不是硬梆梆桌案,而是他身上,那双眼淡望着他,善辩嘴唇微微张着,不安分纤细手指圈着他揉着他,让他舒服地低叹。
太龌龊。
她将是他臣子,他那般冷
她看着他眼神,那话语,那声调,那不怕他神色,不是不诱人。
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年轻男子。
经历过人事,知道男女之间是什感觉。
可她呢?
他伸手去握案上茶盅,脑中又滚过她之前不小心地碰到他下身时感觉。
这感觉,令他忽而有些不甚舒服。
·
皇城外更鼓声远远传来,甚是飘杳。
入夜已深,案前邸报尚未复完,肩颈已是酸不可耐。
他扔笔在案上,身子向后倚去,动动脖子,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外殿里她。
于宝和殿殿试时,看见他高座在鎏金龙案后那刹,她就知道,他将来定会是大平王朝最贤明君主。
望着他覆冰霜似脸,看着他寒如深渊似眼,可脑中想起只是那年那个温俊少年。
她又怎会怕他?
非明主所为,他断不会做。
未几,外面有宫人进来,将外殿角高案上点宫烛,又备笔墨纸张,凳上铺锦垫,动作麻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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