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虽与他同阶、可却比他年长整整十岁青州通判王奇也是起身恭迎,笑道:“沈大人请们来赴宴,自己却出来得这晚。”
沈知书满脸都是笑,个个回揖过去,最后走到王奇案旁,撩袍与之共座,笑道:“方才有点急事耽搁,让王大人同诸位大人们在此久等,倒让延之好生愧疚。”
王奇忙道:“不敢,沈大人这席酒菜色香味俱全,定会让等食酣忘归,便是青州城内最好馆子也比不上今夜沈大人番心意。”
在座人人皆附和称道。
沈知书笑着敬众人杯酒,道:“延之此来青州,实是奉皇上之谕、受太子之所信,只愿诸位大人能与延之齐心协力,为皇上与朝廷分忧。延之若是日后哪里做得不对,还望大人们莫要吝赐指教才是。”
说什,可抬眼就触上他严肃目光,便只点点头,道:“听大公子吩咐。”
沈知书路阔步往花厅走去,知道他这是时改不在沈府上旧谓,也无多责,只问他道:“让你查事情如何?”
胡越林压低声音,道:“大公子先前猜果然没错。派去大营那边人回来说,青州大营上下将校无不唯通判王奇马首是瞻,详查之下才知,京中发来北境各营砦中月头银本是皇上体恤苦戍边境将士们才钦诏,可这王奇竟然说是他再三向京中上折子请命才有众将士们每月这点额外饷银——如此来,那些不闻京政将校们哪个不对他王奇感恩戴德?”
沈知书抿唇听着,脸色越来越黑,听到最后足下顿,立在地上好半晌才继续往前走去,口中不咸不淡地道:“青州地处偏隅,潮安北路官吏们本就是张狂得紧,谁曾想这青州吏治竟是格外无法无天。他王奇胆子真是泼天也似大,连皇上片苦心都敢往他自己身上揽做功劳用?”
胡越林脸色也不善,紧问道:“属下今夜便拟草折,待明日早大公子阅后便签发上京,直呈太子案前,大公子觉得如何?”
王奇官袖掩杯,饮而尽,众人看便也纷纷举杯,笑道:“沈大人言重。”
王奇扔酒杯,看看众人,对身旁侍从使个眼色,见那人小步快跑出厅,才对沈知书道:“沈大人此话当真是说到在下心里去。大人身为太子近臣,却甘来偏郡历练,当真是令在下佩服不已。”
沈
“单凭那些将校们面之辞,”沈知书眉头深陷,“便是此次上折参劾王奇,也没法儿下子就扳倒他。更何况他还有朝中那些东班老臣们做靠山,说不定还会反咬口……此事急躁不得,还需得从长计议。”
胡越林颇不甘心,却也驳不出口,只是闷闷道:“大公子详虑……此事要不要先告诉老爷声?”
沈知书脸色瞬时就变,冷哼声,再不言语,足下走得飞快,没几步便迈阶而上,直往花厅里面行去。
珠帘撩起,火盆舌焰咝咝轻窜,厅酒香菜色让人眼前亮,满座文武官吏们见他进来,纷纷搁下手中酒盅,起身相迎,“沈大人”之声响路。
虽说与座众人哪个都比他资历深,可却没有个人敢轻怠这个他这个年纪轻轻便坐上知州之位“勋贵子弟”,尤是想到他那几乎无人可比家世,便更是对他讨好有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