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林晗首,跟在他身后往内院行去,“正愁那王奇没有明案落在大公子手里,他手下就刚好做出这件事儿来……此次大公子把这事儿与先前青州大营月头银之事并呈奏上去,狠狠参劾王奇番,论他三番两次以皇上之名行欺民之事、揽皇上体恤将士之心为己功,纵是后者没有真凭实据,也定会将皇上惹得龙颜大怒,到时太子殿下在侧旁敲,朝中那些老臣们便是想要保他王奇,怕是也没法儿保得住。”
沈知书步子轻快,鬓发微散,长眸闪亮,脑中闪过严馥之最后那颇有深意笑容,不禁扬唇,低声道:“当是天助也。”
严桥封在宗正寺多年未得擢拔,沈某与宗正少卿孙数然恰是挚交……”
严馥之抬眼,笑着打断他:“沈大人莫须多言,明日便遣人把呈情状子送来给大人。”
沈知书微笑。
她便悠然起身,把装彩雕木盒抱进怀中,“还望沈大人言而有信,过些日子定互市诸律时多替严家考虑考虑才是。”
沈知书亦起身,陪她走到门外,又吩咐外面候着衙役道:“送严大小姐回府。”
严馥之笑着望望他,轻声道:“沈大人真是好手段,当日竟没看出来沈大人是个如此阴狠角色。”
当初只当他表相风流,谁曾想他会有这等心机。
沈知书只是笑,看着她转身前行,口中亦是轻声道:“严大小姐说话,沈某可听不懂。”
外面路灿阳,冬日碧天罕见,晒得人心暖呼呼。
他回身,飞快地走回里面,冲胡越林道:“今日便拟折子,参他王奇三大罪,明日快马签发,直呈太子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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