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不可耐,喉间呜咽声,身子微微发抖。
他却毫不怜惜,挪手上来掐住她腮侧,直迫她张开嘴,继续咬她唇内细软肌肤,牙齿磕阖之间探舌进去,将她彻底侵据。
她仰头,舌齿招架不及他这猛力,唇痛愈盛,可心头却似被他放
他却蓦然怒喝:“你放肆!”
她耳鼓轻震,心头小惊,听出他这声中带多大怒气,当下不敢再走,只蹙眉收手,可还没等她回身,肩头就觉猛地痛,整个人被他攥着转过去。
他动作如此之快,她只有怔神份儿。
抬眼就见他寒石般脸,眸中尽是怒意。
半晌,她才垂眼,轻道:“臣放肆,但由殿下责罚。”正欲低头,下巴也猛地痛,被他三指狠狠捏住,动不得。
车驾宅院尚可是为护她周全而赐,逾例擢她为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亦可称是因王奇案有功,可如今他竟连登基大典前导官都要她来担,这究竟是何居心?
是见她于朝中无畏无惧、此番连东党旧臣都下得狠手,所以更要推她上位、借她*佞已成之名来替他清障扫碍?
她收回目光,默默叹,“殿下明知臣之心意,却要使这种种手段让臣以为殿下对臣好,是想要臣将来纵是死亦不怨究殿下?”
他身子明显轻震,脸色遽暗。
她又道:“臣曾说过——臣之心愿,惟殿下之愿耳。殿下既知臣心意,便不该对臣如此之好,徒令臣生就不该有期冀奢望。不论殿下想要臣做什,臣皆肯为,可臣唯独不愿殿下骗臣。”
敢不答?”
她抑怒,仰脸道:“好看。”
他力道稍松,“赐你,你岂敢不要?”
她便摇头,“不敢。”
目光斜,又看向案上那数件衣裙裳裾。青衮生凛,紫衣绵柔,阔袖细绶绕在起,相映成辉。
他眸光如刃,直劈进她眼底,“孟廷辉,你命就那轻贱?”
她只觉眼仁儿都开始痛,受不得他这狠厉语气。
他手指愈发用力,又道:“当年既是救你,现如今更不会想要害你死。在你眼中,当真是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
她知是自己方才那些话惹怒他,不由道:“臣方才言辞过激,实非臣心中之意……”
话未说完,他便倾身咬住她嘴唇,要多狠有多狠,两臂猛地收,将她锁死在怀里。
腰间金带滑,他松手。
她不待他开口便往后侧方退去,垂首道:“殿下要臣做大典上前导官,臣便担此缺。殿下要臣服这繁章衮冕,臣便服之。殿下将来若要臣背负千古骂名,臣便是死亦甘愿。”
身前男人无声而立。
她躬身而退,待走至殿门前才转头,抬手推门时却听他沉声唤她道:“孟廷辉。”
手指陡颤,她假作没听见,直直推门欲出。
心里面却似凝个疙瘩。既是问不出他究竟何意,便顿觉身临悬渊,满腔沸血皆被渊谷寒风吹成冰。进不得退不成,也不知自己往后究竟该如何是好。
原只想能望着他更久点,能离他更近些,可如今得他丝温情,便想要得到更多。
切作为不过都是因为她恋着他。
纵使被旁人所误所谬所攻诘,她亦可云淡风轻以处之。
可他这种无所顾忌擢拔封赐,却让她觉得心中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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