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扯床幔,蔽去些许亮光在外,“满朝重臣,独不见你有贺礼。”
她微笑,“国中诸路、京畿大臣们所献之礼是何等稀贵,臣也没见陛下露出过丝笑意,怎
他身粗汗,把拨开她长发,手指沿着她眉眼下下地描摹,低低叫她:“孟廷辉。”
她睁眼,烛光刹明,映亮他峦眉涧目,俊得让她心慌。
有太多太多话想要对他说,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他似乎也是样。
这多日子来未曾与她私下独处过,沉压许久欲望在此刻是如此赤裸而不加掩饰,单单声她名字,就蕴藏千万丝凛冽情锋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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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没多久,朦胧中殿外有人推门而入。
她伏在榻上等他,睡得很浅,方觉身旁来人,便蓦地睁开眼。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瓣红唇就被人俯身咬住,说不出话来。
他气息扑面而来。
带酒香,带天子身上独有雍华之意。
酒。但她没有想到他会考虑得如此周详,竟在开始就遣人来盯着她。
于是她只轻轻碰那薄彩琉璃,就收回手。
小黄门又道:“皇上还有言,孟大人若是身子不适,就不必在这大庆殿朝宴上耗着。”
她知道自己路而来脸色不佳,此刻心情烦乱不堪,确也不想在这儿久留,当下起身道:“替谢过皇上。”说罢,就静悄悄地沿着厚重长幔下路溜出殿,待避过众人目光,才轻浅叹气。
谁知那小黄门也跟出来,臂弯里拂尘不经意地向西面扬,在她旁道:“皇上最后又说,今日天子生辰,良夜难得,孟大人既然身子不适,就权在西华宫歇着罢。”
外面天虽黑,可她看见案上红烛并没被烧去许多,由是推断出他定是提早离宴,想来大庆殿那边朝臣将校们并没散去,当下心底微暖。
她想问右仆射缺皇上欲让谁来替补,可又怕触到他禁忌,显得自己过分僭越,便忍住没说出口。
他翻个身,从后面将她拥入怀里。
这姿势更方便他双大手游移在她身上,暖热指腹在她身上处处点火,未几便又令她开始轻轻吟喘。
“陛下,”她抬手压住他胳膊,试图阻挡他动作,心中不是不想要,只是更想与他说说话,“年前陛下生辰之日,正是陛下登基之始。臣还没觉得怎样,却已是年过去。”
她挣扎着翻身而起,扑入他怀中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陛下。”
身大礼朝服纷纷漫漫地堆萎在身下,如在夜里大朵盛开花儿般,伴着她方醒未清糯哑声音,昭示着她这多日子来蕴抑已久、终得见天绵绵之情。
自然是翻天覆地场缠绵。
到最后,她浑身骨酥如水,连丝气力都没,却还要紧紧紧紧地缠着他,不肯放手。
天色尚未转暗,可她心里明星却已开始熠熠闪光。
她忍不住微笑下,他今日生辰,确不该就这样虚度……于是便随那小黄门往西华宫去。
西华宫里切物什都如上回她来时样,变也未变。
她走去内殿里间,拨开重重轻纱垂幔,挨着御榻软褥坐下来。
六支红色宫烛在案上凝泪轻燃,浸在烛芯里香气甚是醉人心神。这殿处处可见他痕迹,光是看着,就已让她脸庞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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