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茂林率先道:“臣以为不如顺其之请,二军议和。如此北境战火可止,朝廷只需注力于剿寇事,而禁军主力更是可以疾速调往剿寇。倘是寇祸大犯不止,臣恐后患不治。”
江平却极恼怒,大声道:“怎可如此便宜那北戬!它遣使来朝议裁军减岁,又出尔反尔犯边境,此番吃败仗,转脸就又要求和?这天下岂是它北戬说算!”
英寡目光转旋,看向方恺,“方卿何议?”
方恺眉头深深绞拧在处,半晌才道:“臣恐北戬计多善诈,此番打着求和幌子,不知背地里又在筹谋着什。”
然而中书诸臣却是不肯放弃这议和机会,叶适急着出列道:“陛下,北境大战方三个月,朝廷军备粮草便已出十,倘是北事能得稍止,则是民之幸矣。”
败军报。
郭铭、赵平空二人奉狄念之令、分率数万禁军南下舒州剿寇,却连连吃败于流窜飞快贼寇,非但未能剿灭这支寇军,反倒让其顺着建康路路流入临淮、潮安两路南面山林带,甚至连下面成府路亦有寇军出没。
江平当初所言确是不虚,这些前朝遗寇看似毫无章法,然旦未能将其即刻剿灭,其流窜壮大之势便如滾雪团似,日数倍在涨。
之前建康路流寇阻道、令禁军粮甲不得北上,已是给北境添十分压力,此番潮安、临淮二路南面亦有贼寇起兵,旦断三路互通之道,北境上近十万大军便只能依着东西两面诸路绕道运送粮甲,绝对是无法与北戬大军持久相抗。
况且郭、赵二部已有数万禁军被寇军拖滞,倘是再投入兵力剿寇,只怕北境上刚得这点胜势亦会保不住。
古钦则道:“陛下,年初时北戬遣使议同裁军减岁诸事,因陛下仁圣乃允其请;今北戬大败而求和,何不就此机会大加岁贡、使其重立称臣纳岁之书?当此北境大捷之机,便是使其年纳二、三十万钱帛亦不多矣。倘错过此机,臣恐往后难再求矣。”
几位老臣说得皆有道理,然而他却字不语,将手中折子捏得更紧。
她见状,蹙眉道:“陛下,二府之议皆有理。眼下寇祸不止,北境虽时得胜,然绝难持长久之计;朝廷当务之急乃是将流寇尽数剿灭,如此方能还边路之安宁。此番倘能使北境二军议和,则国中流寇之事必得清矣。然北戬豺狼之心不可不防,臣以为不若遣使至北境军前,佯作与其议和之态,邀以百十万岁贡之数,则其必不应矣;两边和使倘不能议同,必得留于军前、复奏还京以咨上意,如此奏旨往复数次,则北境可得二、三月不起战事。朝廷即可趁此时机大举调兵南下剿寇,旦事成,则不需再忧北戬之心,无论战否,大平必能大展手脚,逼其降伏。”
她这计议可谓足备,既顾及枢府不肯屈软态度
孟廷辉看清楚后,心下子就凉透。
殿上众人亦都是先喜后惊,继而拧起眉头。
英寡在前起身,捏起案上本折子,冲下道:“狄念密奏,韩澎既破梓州、进击睴州未三日,北戬朝中便有令至军前,使其统军大将、宣徽北院使赵回伏服求和。”
她又惊,周围诸人亦是面面相觑。
虽是军报中未提及事情,但皇上既然肯让二府知晓狄念密奏之事,想必是想听听二府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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