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晓那黄绫上字迹究竟出自谁意愿。李治用流畅飘逸飞白书,在黄绫上写下个“简”字。
太平公主忙和驸马薛绍拜倒叩谢,李治微笑道:“媚娘,你今日攒什花?真好闻。”天后用修长指尖从容抚下高髻上鲜花,笑道:“是木槿,早晨婉儿采来,妾就戴上。”李治轻声道:“哦,木槿开吗?快入秋吗……”众人皆不解他语气中为何有淡淡惆怅,停刻,李治又道:“朕给这孩子再起个小名,叫花奴可好?”
太子妃韦氏接过婴儿笑道:“花奴,薛崇简,花奴,也只有这漂亮宝宝,才配这名字呢!们家重润……”她话没说完,忽然惊叫声,慌乱地递给奶娘道:“他尿!”殿人都笑起来,只见韦氏抹胸上片水渍,她略有些怏怏道:“去换件衣裳。”
刚刚得名字薛崇简尿过之后放声大哭,奶娘笑道:“小郎君就是这样,尿完就要吃。”她解开抹胸带子,就要喂奶,太平公主笑道:“绍郎,今日香用火太过,你去重点炉沉水来。”豫王妃刘氏笑道:“这等小事让宫女去就行,怎能劳动娇客。”上官婉儿笑着用纨扇遮住嘴道:“王妃也太不懂公主心思,公主是不愿驸马看到……”她眼神向乳母斜飞去,太平公主笑着去拧上官婉儿嘴:“就你话多!”
民间家有取笑戏弄新姑爷风俗,天家也不例外。薛绍近年来被她们调笑惯,倒也不以为忤,只面上微微红,仍旧神情娴雅地站起,走到殿角去。打开金狻猊香灰,将原来焚烧香用细香灰压灭,用香匙顶端在香灰上戳几个孔眼,又打开香盒,在香灰上覆盖些云母隔火,这才从腰间蹀躞带中拈出两丸沉水香球,投在其上,将香薰盖子盖上,缕味幽香馥轻烟从狻猊口中袅袅吐出,他才满意微笑下。几个侍立宫女望着他长身玉立,宽袍缓袖背影,时都有些失神。
太平公主未出嫁时,与上官婉儿最是亲密,挽起她手道:“两个月不见,你怎瘦许多?”天后道:“婉儿这两个月发愿要抄千部金刚经,替你祷祝平安。她每日白天要帮和显料理政务,夜间还要抄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怎不瘦?”太平好生感激,道:“现在好好,你不用再抄。”上官婉儿仍旧温婉地笑着:“正是你好好,才该还愿。”太平公主笑道:“嗳哟,你要是累病,三哥哥还不要命……”上官婉儿秀目微蹙,稍稍偏过脸去:“不跟你说。”太子李显忐忑地望眼韦氏离去方向,讷讷道:“你不要乱讲……”惹得太平公主和天后又是阵轻笑,她们皆知自从显做太子后,对上官婉儿多有亲近之意,只是碍着天后离不开她,才没敢开口纳她为妃,却常常借口垂询政务召她去东宫。
在李治榻尾,个三岁大男童手上握着个蜡做化生磨合罗(2),直用好奇目光打量着大口吃奶薛崇简。薛崇简似乎有些热,莹白小屁股拱拱,他口中发出咕咚咕咚声音,紧闭眼睛似是将全身力气都用上,吃这吃着会暂时歇息,倒口气,听去像声满足叹息,然后再继续奋勇作战。他吃奶时两条新藕样滚圆小腿不时蹬着乳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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