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站立,也没有丝毫倾侧懈怠姿态,这样修长身材,会让任何女人甘心倚靠上去。他似乎没有看书,许久也不见翻动页,他脸上肤色被灯光映照,流转珠玉光辉。上官婉儿静静站在门外阴影里,凝视着这个离她如此之近,又永得不着男人。
过许久,薛绍轻轻叹口气,将书放回去。上官婉儿提起裙子,壁缓步走进房中,壁低低吟诵:“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水间,脉脉不得语。”她脚步悄无声息,宛如只警觉猫儿。
薛绍转过身来,惊道:“你来这里做什?”上官婉儿回身掩上门,微笑道:“公主睡,说出来抄经。”薛绍走到书房另端道:“阿月房中有笔墨。”上官婉儿见他对自己态度如此生疏,心痛难忍,仍是微笑道:“出门看到月色如洗,想起些旧事来。现下心不静,不诚,抄经就是欺骗佛祖,死后要下拔舌地狱。”
薛绍紧闭上眼睛,无奈道:“婉儿,不该再见你。”上官婉儿幽幽道:“就因为她生孩子?可是,她也为别人生过。”薛绍猛地回首,眼中掠过道少有冷意:“直听阿月说,你是她最好朋友。”上官婉儿点头道:“是最好奴婢。她未出嫁前,为她找男人,她怀孕,给她出主意,帮她招驸马,她心事,从来都放心跟说,像说给自己猫儿狗儿,样永不会背叛她东西。”
薛绍道:“太子对你很好,他不曾将你看做奴婢。”上官婉儿缓缓走进,她柔荑般手指按在薛绍胸口,轻笑道:“显脑袋里是空,他只是向往些他没有东西。”她抬起头,眼若春日横波,“你不在日子,写许多诗,念首给你听好不好?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她字字慢慢念出,手却悄悄地滑向薛绍腰间,在金粟宝钿玉銙带带扣上按,“啪”得声响,带扣弹开,薛绍猛然惊,抓住她手。上官婉儿呢喃道:“是天后新赐?这腰带不配你,说过,你领白衫最好看。”薛绍缓缓转头,看见银台上灯光把两人依偎影子投在壁上,黑梭梭,分不清彼此。他闭目片刻,想起今日李治在病榻上说话,用力将上官婉儿手拿开,走出几步重新系好腰带,道:“这带子是宅家赐,答应他。”
上官婉儿皱眉道:“谁,公主?”薛绍摇头道:“宅家,答应他会好好对待公主。”上官婉儿嗤笑声:“你在朝堂上对他忠诚,在床榻上也要对她女儿忠诚吗?那倒有句话送你,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是她先负你。”薛绍澄澈目光凝望着上官婉儿道:“那时候阿月太小,可以原谅她。崇简是骨肉,知道。”上官婉儿笑道:“她用这个孩子绑住你,将来她还会找别男人,太平公主不是甘心和谁天长地久女人。你这样说,除非——你爱上她。”
薛绍静静望着上官婉儿道:“爱儿子。”上官婉儿娇俏地笑着:“所以你心里没有地方给吗?”薛绍道:“当初……你只是想试探,证实你并不比阿月差,而是因为时嫉妒。”上官婉儿嫣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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