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尖叫声,在第二板尚未落下前,便嚎啕大哭起来。
李成器站着,能清清楚楚看到戒尺在花奴雪白小臀上留下道二指宽淡红痕迹,浑身肌肉都是跳。他头微微有些发晕,他想,花奴定不会跟他玩儿,这些侍读少年们也会生他气,姑夫定然也不会再带他骑马。他头次对未来感到淡灰色失望,便是离开父母独居东宫时,都不曾领会得如此明显。
薛崇简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地板抬不起头,他屁股上疼得难以忍受,面大喊大哭:“表哥救命!表哥救命!肉掉,你快救!”面扭动着小屁股,皮肉都颤得三颤,似是想躲避笞打,又似是想甩落上面疼痛。少儿肌肤本就莹洁细嫩,光亮犹如被牛乳洗出来般,戒尺落下红痕便分外明显。他挣扎扭动中已由跪着姿势变成趴伏,条大红绣连枝芍药花缭绫夹裤也给蹭到小腿处,露出两段雪白如莲藕腿。
薛崇简喊几声,仍是看不到李成器,又向宋守节呜呜哭道:“要死!改!不顶嘴!别打!打左边打左边……右边太疼……”宋守节原也不是操夏楚刑吏,哪里想到自己右手拿着戒尺,那戒尺力道最重端都落在薛崇简右臀上。被他这样喊,才怔怔,看去果然他右边臀瓣上红肿得更厉害些,皮下已隐隐泛起紫色小血点,心中轻叹声,便将剩下几下板子,都打在薛崇简左臀上。
薛崇简没想到打到左边也依然是如此疼痛,他原本也没有数数,不知道这老头究竟要打他多少下,还剩多少下才能打完,他只觉每挨板都疼得快死去,还没缓上气来,却又有板落下。他想自己屁股肯定被打烂,只是担心,不知以后能不能长好?若是长不好,是不是再也不能骑马?便又哭道:“你别打屁股……要骑马……你打手吧……表哥救……”他边哭泣边哽咽抽搐,口气被呛在胸膛里不住打嗝。
李成器从未听到花奴如此哭过,只觉那板板犹如打在自己身上般,恨不得扑上去将花奴遮挡在身下。薛崇简头发乱,大冬天小脸儿上全是汗水,忽然他乱扭乱挣中,脸在地上碰,鼻子热,股血液便淌出来。李成器大惊失色,再也管不住自己,步迈上来,蹲下身子喊道:“花奴!”
宋守节缓缓直起酸痛腰背,二十板子恰好打完。
薛崇简双手捂住疼痛不堪屁股,沙哑着嗓子呜呜哭道:“表哥,你在哪里?”
李成器心中酸楚,将他小脸捧起来,低声道:“表哥在这里。”见薛崇简面上皮肤挣得通红透亮,又是汗又是泪,现在又添蹭开鼻血,真正成只花猫模样。他慌乱中也不及去找帕子,就拿中衣袖子给他擦几下,又怕薛崇简这样光着身子受冻,小心地将他裤子掩上,扶着他跪起。薛崇简疼得直叫,他抱着李成器腰,脸上鼻血都蹭到李成器胸口,惊骇下又放声大哭:“流血!要死!”
李成器边口中低声安慰,边抱着他继续为他擦脸,薛崇简半跪着,双琉璃乌珠般瞳仁儿只望着李成器,眼泪头儿擦,头儿又源源不绝从他大大眼睛里滑出。李成器只觉那泪水都流到自己心里,酸酸瑟瑟浸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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