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器正自心酸,忽然只觉腰间紧,身下坐骑沉,竟是薛崇简不知从何处蹿出来,攀着他腰蹿上马背坐在他身后。他回头惊道:“花奴!你来干什?”薛崇简笑嘻嘻道:“来要钱哇!阿施说,今天骑马挡在路中间,就能要好多钱。”李成器听他说得山贼般,哭笑不得,向贯侍奉薛崇简仆僮施淳道:“快带你家郎君回去!”施淳老实巴交地下马下讪讪道:“小郎君说想出来找公主……”
李成器眼见武攸暨迎婚车队就要驶到面前,急道:“花奴,听次话!这不是玩闹地方,快回去!”薛崇简歪着脑袋望着他,嘴角浮起微笑道:“你们要把支开,然后给找个爹?”李成器又是焦急又是难受,正欲哄他下马,周围人群已是如雷介哄闹起来,纷纷喊着:“新妇子,留下来!”
新驸马武攸暨披红挂彩,仍是显得有些窘迫,好在他不用吝惜财物,连忙让人将预备好金钱抛洒向路两旁人群,将十只红漆描凤宝钿箱子纷呈在李成器马匹两侧,箱子打开,其中既有金盘银盏马鞍刀剑,也有绫罗衣袍书卷字画,更有几箱瑟瑟石玛瑙珠珊瑚金带,在日光下刺得人瞳仁灼痛,若非金吾将士执戟阻拦,围观行人几乎就要扑上来争抢。
李成器本年幼腼腆,又不愿在这场合久留,尴尬地向武攸暨点头笑,就要勒马让开道路,忽然薛崇简从他背后探出脑袋,大声道:“新驸马,你还没给障车钱呢!”他本比李成器要矮,坐在李成器身后,武攸暨被日头晒得头晕眼花下并没有看见他,此时诧异道:“花奴?”他身后翟车珠玉帘帷轻轻响下。
薛崇简脆生生道:“名字叫薛崇简!你别乱叫!”武攸暨忙笑道:“好,好,崇简。”他回头吩咐道:“照着殿下例,给崇简也拿份来。”以往障车索钱时往往要四五个回合娘家人才肯退去,他礼物本就预备得多,立刻有仆僮又抬着几只箱子过来,放在路旁。
薛崇简眼角扫,笑道:“这些玩意儿家多是,珊瑚树比你还高!不稀罕!你拿些没见过来,否则就留下阿母!”人群中登时爆发出阵哄笑,又大叫道:“新妇子,留下来!”武攸暨面上发热,讪笑道:“你想要什,说出来,定办到。”薛崇简笑道:“好啊,喜欢你这匹马,你把它让给骑吧!”武攸暨怔怔,他不明白薛崇简为何独独看中自己马,但毕竟话已说出口,何况他也希望早早打发这小太岁,干脆翻身下马,向仆僮道:“给再牵匹来。”
薛崇简大乐,拍手笑道:“你真是好人!”李成器却知薛崇简来此处绝不会是只想要匹马,低声呵斥他道:“花奴,不许闹!”薛崇简下马时朝他挤挤眼,笑容中全是狡黠。李成器心中忧虑更甚,却也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薛崇简牵过武攸暨马,费劲儿抬腿才能够着马镫,武攸暨也被他逗得笑起来,道:“这个马太高,给你找匹小些好吗?”薛崇简却是冲他笑道:“给阿母演个玩意儿!”他双手抓着缰绳身劲儿,身子往上蹿,却不是坐在鞍上,而是合身踩在马背上,直立起来。
翟车珠帘哗地声揭开,露出太平公主盛妆面容,她急切地喝道:“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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