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捆着薛崇简衣带,见他手腕上因奋力挣扎,已被勒出两道深深红痕来,心中作痛,便缓缓为他揉着,道:“你要记得方才说话。”
薛崇简这才放心,知道再不会挨打,委屈地觑李成器眼道:“要听话,你便不许不睬!”李成器却不料他这样说,辩解道:“几时不睬你?”薛崇简气愤道:“自从你生病,去找你,你就不和好好说话,每次还盼着早点走,你现在只喜欢和鸦奴他们玩儿!”李成器见他已经快长大,还是如儿时般,味依恋自己,心下做酸,却微微笑,拿起薛崇简手放在自己喉咙上,道:“你摸这里,表哥是真喉咙难受,不是不睬你。”
薛崇简觉得触手似乎有块硬硬骨头凸出来,惊道:“你喉咙里边长什?”李成器摇头道:“没什,过阵就好,你长大也会有。”薛崇简这才相信,又道:“你没有不睬,却为何刚才那大力气打?”李成器叹口气,摸摸他湿漉漉鬓角道:“花奴,表哥很胆小,所以你不要做会伤害自己事,千万不可激怒至尊。”薛崇简撇撇嘴道:“还不是那日看到你难过,想替你和舅舅出气。”
李成器心下颤,伸臂将薛崇简肩膀揽住,俯身低声道:“就是不做这个寿春郡王,也不要看到你出事。”他心中默默道:“就是死,也不要看到你和姑夫般落局。”
薛崇简虽是今天挨得打比从前十二年加起来来都多,听李成器说这话,心下轰隆声,终于将先前数日猜测担忧都放下。他头往下枕,便枕在李成器腿上,虽是屁股上阵阵刺痛,也挡不住那颗心朝平安喜乐中慢慢滑下。李成器却将他脑袋轻轻放在床上道:“去给你弄点药。”
李成器开门,唤过个婢女道:“你去摘些凤仙花[1],如你们染指甲般捣烂,给拿来,千万把碾子和器皿洗干净。”那婢女应声去,薛崇简奇道:“你要它做什?”李成器微笑道:“这个比般棒疮药更好。”薛崇简更是惊奇:“你怎知道?”李成器脸上红,不愿说自己上次挨打,母亲便是如此为自己医治,只道:“书上瞧。”
不时那婢女就送来只水晶盏,内中盛半盏花浆,李成器小心替薛崇简涂抹上。薛崇简拖着两腮,哎呦哎呦地叫痛,时忽又担心起来:“阿母她们涂这个,指甲都红艳艳,你给涂,岂不是要成红屁股?”李成器扑哧笑,道:“不会。”他脸上发热,当初母亲给自己上药时,他也般地担心,只是不好意思像花奴这般问出来。
薛崇简终于听见李成器出自真心地笑下,长长替叹口气,望着那藤条心下只是做恼,想着:“今日千错万错,最错就是忘阿母走后将藤条藏起来,让表哥拉顺手。否则表哥用手打,也不会这样痛。”李成器不解他叹气意思,问道:“怎?”薛崇简扮个鬼脸,笑道:“是叹,现在比红屁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几日,武攸暨同太平公主商议:“花奴也不小,至尊舍不得让他过早入朝,们也当给他找件正经事做,免得他无聊中又生出事来。”太平虽近日也在思量此事,但儿子尚小,除读书习武玩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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