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闻言大怒,将那只香宝子狠狠摔在地上,喝道:“给朕重重打!”李成器只觉这声砸得他神魂都碎,他终于将脸贴在地上,不再挣扎,不再乞求,他已经知道答案。两边羽林得令,扬起杖子便向李成器臀上打落,因那里肌肤高肿,木杖笞落声音倒比打在完好皮肉上清脆许多。
李成器身子阵痉挛,他牙齿再度死命咬住满是血痕下唇,将声惨叫闭在胸膛内。夜休息与汤药,让他身体重新恢复感受疼痛能力,原来即便他从地狱爬到人间,那痛苦也不
数百副铠甲与她无声对峙时,就是这样绝望又无畏平和。
她尖锐地笑声:“你们都忙着想死?告诉你们,朕身后事,自由朕说算,朕朝堂上事,朕亦不会让人诓去!死谏?凤奴,你这话,朕自继位听到现在,裴炎说过,李昭德也说过,你是跟谁学?你带着阿史那元庆去见你爹,便是你对朕衷肠孝心!”
李成器缓缓闭上眼睛道:“那是臣为探父母安危,自作主张,皇嗣事先并不知晓。”
女皇捏着香宝子手骤然用力,似要将那宝子捏碎般,冷然道:“来人,再传副杖子来。”
薛崇简猛然个激灵醒过来,撑起身子奋力叫道:“阿婆,表哥身有重伤,不能再打!你看看,你看看他手,他身上全是伤,他在推事院已经挨过板子,再打会要他命!”他急得恨不能爬起来去将李成器挡住,却被那些羽林按得动弹不得,急得直叫:“阿母,阿母你快救救表哥啊!”
李成器身子微微抖,却又平静下来,望眼薛崇简红紫斑斓臀部,心中剧痛:辜负你心意,现下能为你做,也只有这点事。他缓缓伏下身子,伸手去解腰间汗巾,受过拶夹得手指稍动作,便痛得冷汗涔涔。他强咬着牙关将长袍下摆拉起,将裤子褪下,已是眼前发黑几欲晕去,喘息着道:“陛下,花奴是为救臣才闯下大祸,请将他杖数,并打在臣身上就是。”
薛崇简急道:“你不要命!”他又向皇帝乞求道:“阿婆,表哥现在身子这虚弱,打不两杖他就晕,也显不出你责罚他不是?不如你开开恩,让他将养好再打好不好?”
女皇见李成器裤子褪下,果然露出臀腿上伤痕累累,腰间还有道血红鞭痕延伸出来。她沉吟刻,想起李成器方才那些话,心肠又复刚硬,冷笑道:“你们俩倒真是难兄难弟,谁也不必替谁求情,两个起打!”
说话间几个羽林又拿着副刑杖进来,正要找着寿春郡王拖翻,低头才发现寿春郡王竟已光着屁股趴在地上,两股乌紫高肿,明显是受过杖样子。看看自己手中杖子。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难道方才已经来打过他?引他们来内侍悄悄碰碰个羽林,那人才慌忙醒神,上前将李成器裤子又往下拉拉,按住他双足。
李成器两边也蹲人按着肩膀,他看不见薛崇简脸,心中阵绝望,奋力仰头道:“陛下,臣有事相求!请陛下告知臣母下落,若是……若是……请陛下念在她二十年来悉心侍奉份上,赐她依礼安葬!”也许这是他最后说话机会,即便祖母要活活打死他,他也要先探知母亲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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