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中薛怀义身心阵飘忽,忽然只听脑后风起,他下意识低头躲,背脊正中又是阵剧痛,打得他向前趔趄步。不可思议抬起头,眼前又是黑,却是记毒辣球杆打中他下体。那球杆下端惯生铁,打在人身上几有断骨之势。
薛怀义怒吼声:“李令月!”忍痛奋力挺身躯,捉住只落下球杆,就要将武器夺过,众女子惊呼声,合身而上,对他又扭又打。众宫女被太平公主教导半年有余,都习过角抵之术,手上有力,若是寻常人早被她们制服,只是薛怀义习武出身,颇有些身手,虽身上挨无数痛击,几度被按住又都强行挣开。
太平眼中掠过线焦灼神色,薛崇简拎球杆,大步上前,眼见得薛怀义摇晃着站起,他杆猛击薛怀义腹部,飞起脚将他踢翻在地,又扭他手将他身子用膝盖压住,喝道:“快拿绳子!”众宫女惊魂甫定,方娇嘘喘喘地将预先备好绳子拿出,几个灵活结打下来,薛怀义便被捆得粽子般抛在地上。
太平稍稍平稳心跳,向薛崇简招手道:“回来,下头不须你。”薛怀义此时已经知道事出意外,在地上扬起被打得肿胀变形脸,颤声道:“公主……公主,小僧几时得罪你?”太平公主见他挣扎不脱,脸上才绽开笑容道:“等这日,等八年,阿师贵人多忘事啊。”
薛怀义脑中昏昏沉沉,奋力回想自己八年前如何开罪这女人,忽然想到事,不禁大惊失色,大声道:“公主!误会,全是误会!驸马死与无关,谁杀你汉子你还不知道吗!你放,决不再宅家面前提起此事!”太平公主冷笑声,道:“就因为三郎不肯叫你阿叔,你便在宅家面前进谗——堵起他嘴!”薛怀义脸上变色,刚骂出句*词秽语,便被麻布紧紧塞进口中,转为恐惧愤怒呜咽声。
太平鄙夷地睨薛怀义片刻,道:“套起来,看着恶心。”几个宫女忙拿出麻袋将薛怀义套住,随即扬起球杆向麻袋中耸动不止肉山砸去,越来越微弱痛呼声和渐渐渗出血迹搅得薛崇简胃里阵翻腾,他嫌恶地转过脸去。他看见自己母亲脸色有些发白,双目茫然望着远方,精致鼻翼微微翕动,轻轻搂住她双肩,在她耳旁道:“阿母,爹爹……”太平回手捂住他口道:“这话以后不许再提。”
太平吸口气,瞥眼地上不再蠕动麻袋,又嫌恶地看眼搭在自己身侧那领僧袍,从薛崇简手上拿过球杆,将那领袍子挑起,抖起来搭在那麻袋上,对抬着步辇进来那几个内侍冷冷吩咐道:“在门口装车,送回白马寺,找个马厩,放把火烧!”那几个内侍虽早得太平公主吩咐,可是抬起那沉重麻袋时,想起里头堆烂肉就是曾经贵比王侯薛怀义,仍是两股颤抖汗流浃背。
太平缓缓地站起身,那些少女们尚不不甚明自己究竟做件怎样事,望向太平目光中还带着娇怯。太平对薛崇简道:“你带她们回家去。”薛崇简奇道:“那阿母呢?”太平微笑道:“自然去向宅家复命。”薛崇简挺胸膛道:“陪阿母起,阿婆要责怪,替阿母担着。”太平笑道:“阿婆怎会责怪呢?”薛崇简道:“那阿母为何怕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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