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着板子来内侍见跪在地上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以及太平公主爱子薛崇简,尽是些尊贵人物,不由懵懂起来。想要请旨,又见皇帝脸上神色不善,想想还是不吭声为妙,抱着根板子缩在边静观其变。薛崇简见皇帝仍是不说话,望向自己目光怒意中隐隐有嘲讽,知道这顿板子是逃不过。他猜不出皇帝到底气到什程度,自己挨多少板子才能消她气?他想起上次受杖时惨烈,生生打个寒战,又忙宽慰自己:怎着也该比上次轻些。
他解腰带放在旁,又将外头袍子脱,伏在地上探手进去解腰带。他今年已经十六岁,要当着这些宫女内侍面光屁股,面上不由热,下意识抬头望皇帝眼。皇帝见他双眼犹挂泪珠,脸庞红红有撇着嘴,颇有乞怜之意,心中涌上阵少有茫然。如果太平不杀薛怀义,她自己大概也会杀吧?就像她拔擢来俊臣当日,就知道自己终会杀他样。可是她看见太平眼泪仍是难以遏制愤怒,太平在利用自己对薛怀义冷淡,她是在借刀杀人,她头次玩弄她母亲。
层怒气从女皇面上闪现,薛崇简心下又是颤,虽万般委屈,却也不敢再磨蹭迟延,只得将裤子点点推下去,将中衣下缘往上拉拉。早春乍暖还寒,阳光虽已渐露煦暖之意,风中犹带几分清冽,薛崇简伏在草地上,只觉臀上肌肤阵阵打颤起栗,禁不住并紧双腿。他红着脸回头对那执杖内侍吩咐:“重重地打,不可容情。”他在手背上抹去眼角泪花,脸颊触到腕上佛珠时心中忽然动,将两手平放在地上,做出副恭恭敬敬挨打模样来。
那被传来掌刑内侍从没见过这等场面,有人自己趴下,自己脱,自己下令,且是那挨打人自己让打重些,当真是干这差事十多年未遇到奇景。他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打,蹑着步子往前探两步,几次开口想要询问皇帝,见皇帝和公主个坐个跪,都不言声,话到口边又吞回去。
皇帝俯视着外孙在那里折腾,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明明知道他是惺惺作态,却又有些纯稚虔诚。薛崇简身子正是少年人最好之时,肤光如珠般白润,两团窄窄玉山挺翘起来,因为寒冷和委屈,伏在那里也不肯老实,时不时不安地耸动下,就如在求饶乞怜般。皇帝嘴角稍稍抿,却又转为声冷哼。
她原本孙儿不少,但李成器等人每每见到,总让她觉得可厌疏远,武家侄孙如武延秀等人,却又终究远些,似臣不似孙,在她面前谄媚有余而亲昵不足。这些年来,真正在她膝下承欢撒赖,先是太平,后来,也只有这个外孙。可是他在长大,现在他帮着他母亲,将来还会帮着他舅舅,他表哥,他身上,也有李家人血。
皇帝眼扫见那个进退维谷内侍,冷笑声:“他让打,你打就是。”那内侍得这句话,倒是长松口气,好歹算是个旨意,也不敢细问打多少。提着板子来到薛崇简身旁,掂量着用六七分力气,照他臀上打板。
薛崇简浑身抖,他在等待中冻半日屁股骤然被点把火般灼痛。他头次挨板子没人辖制,剧痛中便禁不住腰肢向旁闪,手抬几乎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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