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器不曾想到他竟这样利落,反倒握着扇子愣在当地。薛崇简这二年身子渐渐成形,蜂腰窄臀,且是趴在桌上,腰肢被桌沿垫起,双臀丘愈发显出挺翘紧质弧线来。那鲜白之色,便如新挖出段春笋,似乎按就能滴出水来,比之皓皓白雪莹莹珠玉,都多几分生动。
李成器眼前往事沓然流转,想起六岁时他被宋守节按在桌上两腿乱蹬模样,心中重重酸。只是他所作事实在无可饶恕,李成器走上前掂量下扇子,见它长尺有余,做刑具倒是趁手,便扬起来重重挥下。这东西不如戒尺藤条之类挥动有声,薛崇简直听到“啪”声脆响,才感到臀峰上道撕肉般刺痛。他原是不曾想到这风雅之物竟然有如斯威力,大吃惊下便“啊”得喊声,身子下意识便挺起来。李成器也不知道,那扇子正面着肉处并不平整,木质又沉,痛楚实不在戒尺之下,只当他是贯装腔作势,更是愠怒,低喝道:“你不怕旁人听见,就大声叫唤吧!”第二记挥下去时更是毫不容情,打得薛崇简倒抽口冷气,却是不敢再吭声,用力咬牙几次才算忍住,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气苦。他转眼间,忽然瞥见桌旁放着只小小青瓷罐子,那是他给李成器拿罐樱桃脯,当时见这罐子虽然小巧,却绘着幅游春图,料来李成器定喜欢,就给他拿来。此时他眼睛离那罐子近,看见里头并肩骑马人,不知为何,在第三板落下时,两眼竟湿。
他要这样,他要和表哥去看看骊山山水究竟是什颜色,他们还有那多事没有做,又怎能让李成器离开?他宁可惹得表哥生气,宁可被他打屁股,不能放他走。他低下头悄悄用手抹下眼泪,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跟表哥争辩,他说不过他,表哥肚里总是有大串大串道理。李成器要想父亲、想弟弟、想远得看不着苍生百姓,薛崇简却只是如孩子般,紧紧牵着表哥衣角,不肯放手。
那扇子打落下,便在雪白肌肤上留下道齐齐整整绯红痕迹,五六下过去,薛崇简臀上便如染胭脂般。他忽然想知道李成器应下皇帝婚事时是怎样心情,有没有对自己点不舍?他屁股上本就片火烧般灼痛,又麻辣辣得甚是难受,被这念头牵扯,下板打落时,更是觉得疼到心里去。他也不知道李成器究竟用多大力气,能把这支玩赏之物变得刑具般厉害。
他时暗恨自己多事,天气尚不算热,带着这东西做什。要是他不曾带来,李成器气极也只能将他按在腿上打顿巴掌,就如小时候般,料来会好受许多。时又担心李成器用力太过,将那扇子折断。时疼得厉害,又隐隐希望干脆早些打断,扇子坏还能修,李成器现在气头上,连个数目也不说,不知要打到什时候才是个头。
薛崇简心中七上八下,努力胡思乱想,不去专心体会那份痛楚,二十余下过去,却是什也想不起,只觉臀上阵阵如针挑般,他这个姿势趴着,臀上肌肤紧绷,疼痛都留在皮肉表面,连散都散不去。他偷眼向后看,正看见李成器高扬着手臂挥下来,心中又酸又痛,浑身都随着那道毒辣痛楚颤,只想伸手回去挡挡,或是跳起来挣开。他咬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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