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崇简拿他无法,只得默默转到他身前蹲下,他将那缕贴在李成器面上头发为他拨开,他指尖与他滚烫肌肤相触,他看到李成器笼层水汽秀逸双眸底下,隐藏畏惧,就与自己畏惧模样。他将李成器方才咬住那只手夺过来,牢牢握住。
李成器下意识挣扎下,却因为浑身酸软,无法夺回,他心中反微微有些庆幸,也就任由他握着。那两个刑监看看李成器臀上已肿得紫亮,再打便要破皮流血,轻声对李旦道:“殿下,把郎君衣裳——再往下褪褪吧,那里打不得。”
李旦默然刻,走到儿子身边,拈着他裤腰,将裤子向下拉到膝弯处,露出雪腴霜腻大腿来,李成器也无力阻拦,只是下意识更紧地并住双腿。板子打在腿上,虽然不似方才打在旧伤上凛冽,腿上嫩肉却依然难以吃痛。李成器本能地攥紧双手,连同薛崇简手指也攥得挣出雪白之色,这实在是他长久以来,在苦痛中唯依凭。
好容易三十杖打完,李旦背上衣衫也被汗浸透,看看瘫软在刑床上李成器,总算是刑监们番容情,只是打得臀腿上青紫高肿,在杖责中已是极轻。李旦缓缓将胸中憋闷口气吐出,示意薛崇简将李成器衣衫掩上,亲自送两个刑监出门,从腰间摘下枚玉璧递过去道:“区区随身之物,聊表谢意。”
那两个刑监忙摇手道:“们如何敢收殿下东西。”李旦涩然笑,道:“两位中贵人对犬子照拂之情,孤王铭记心中。”人尴尬笑道:“殿下令奴婢惭愧,这是钦命差事,只能到这份上。郎君虽然痛楚些,但绝无内伤,敷两副散瘀消肿药,歇息三五日,当无大碍。”李旦又微微躬身道谢。
李旦返回来,命内侍进来将李成器抬回房去。李成器歇息这刻,稍稍攒点力气,挣扎着要起身,李旦温言道:“先上药,有话过后再说。”李成器怀着羞惭怯意望父亲眼,忽然面上红,慢慢低头将脸埋在臂弯内。薛崇简依旧满眼焦灼关切之色蹲在李成器床头,李旦想起今日之事,心里疑云愈重,轻轻拍拍薛崇简肩膀道:“花奴,你随出来。”
薛崇简不敢违拗舅舅话,却又恋恋地望眼李成器,终是不甘心,唤声:“表哥。”他虽将声音压得极低,李成器与李旦却皆听得清楚,那带着颤抖声音中难以遏制渴求。他手悄悄握着缕李成器垂在枕畔头发,他以为这小小动作被自己身子遮蔽住,丝丝缕缕牵扯却直从发根传到李成器心中。在这刻被催促宁静中,他与他都在这没有出路路口等待。
薛崇简终于轻叹口气,放手,跟着李旦来到院中。夜风吹,他激灵灵打个寒战,这会子北风渐疾,檐下铁马阵惊慌地乱舞,叮咚之声如骤雨般击打在薛崇简心头。李旦柔和却带着审视目光望着自己外甥,他与薛崇简相处之机并不多,却从旁人口中,对这少年性情颇多解。此刻他看到薛崇简修长手指烦躁不安地互相攀扯在起,似在透漏他心境,也如这铁马般纷乱。
李旦问:“你们今日,怎会去明义坊?”薛崇简怔怔,那是旁人永不会明白,李成器不说,连他自己也只能装着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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