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偎依胸口有片融融暖意,便如用心血点燃簇小小火苗,他们契合心跳,伴随着这火苗摇曳,跳动成个和谐频率。薛崇简藏于水下手如游鱼般轻轻试探,李成器涨红脸,也不知因这寒冷,还是因这试探,他在薛崇简怀中瑟瑟发抖,这颤抖引得薛崇简心中爱意,就如这潺潺流水般包裹全身。
流水托着他们身子时起时落,为抵御水流之力,薛崇简趁势将自己腿与李成器腿相攀来稳住身子。李成器红着脸低声道:“按律法,忤逆表兄,杖百。”薛崇简在他耳旁笑道:“从小到大打过,哪止百。总不能让只挨打不吃肉吧。”
李成器沉于水下身子,明明该是冰凉,可是他与薛崇简紧偎着胸前却渗出汗水。薛崇简白皙精致肌肤上闪着流光溢彩水光,他爱这胴体,爱他顽皮眼神,叫唤自己声音,不管他读多少诗书,习得多少礼法,他都对这爱意毫无抵御之力,甘愿为他犯下违逆人伦重罪。
李成器深深呼吸,身周杨柳在暖风中脉脉拂动,如罗织成绿色罗网,将他们安然地缠绕其中。远处荒原寒山、咸阳古道、秦宫汉阙都被屏蔽在这罗网之外。让人再想不起故国兴废感叹,折柳送行哀伤,这潺潺流水便是他们最好最好天地。
薛崇简与李成器正缱绻如醉,忽听得施淳在远处高声道:“殿下!相王府上有家人来寻你!”李成器吃惊,慌忙推开薛崇简游向岸边去拿自己衣衫,薛崇简好不懊恼,嘟囔道:“你都这大,出来玩日,舅舅还怕你跑丢?”李成器又羞又急道:“出门时禀告过爹爹,派人寻到这里,定是有紧要之事。”
薛崇简也不敢耽搁,只得悻悻穿上衣衫,匆匆向下游走去。相王府上来两个家人却也是认识李成器,见到他和薛崇简这副鬓发衣衫皆湿狼狈模样,倒是怔怔,跪下叩首道:“陛下传召,请郎君速速入宫。”李成器又是惊,诧异道:“宣?”那家人回禀道:“旨意是午后降下,传相王殿下带着几位小殿下进宫,殿下寻不到郎君,只得先行进宫,派许多人出来找寻郎君。”
李成器情知问家人也问不出什,只得急忙和薛崇简翻身上马,策马急速东行回城,饶是如此,他们回至隆庆坊寿春王府邸时,纤纤月色已上柳梢。李成器见门口站几个宫中内侍,都挑着大红灯笼眺望。他心下又是沉,去向内侍门行礼道:“容小王换过朝服,就随钦使们进宫。”
那些人在门前从午后站到晚间,被宫中来使催几遍,早就等得腿酸肚饥焦躁不堪,只想赶紧把李成器带进宫交差事,但看看他身上衣裳又是尘土又是杂草,头上连冠子都没有戴,幞头展角还是湿,软软垂下来,实在无法见驾,也只得勉强点头道:“殿下还请从速。”
李成器进内室更换公服,薛崇简也跟着他进去,道:“到底出什事?陪你进宫吧?”李成器也是满腹忧虑,摇头道:“那人并未说也宣召你和姑母,想来宅家是单找爹爹和们。”薛崇简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受凉,宽慰他道:“近日也未听说有什大事,你不要忧心,真有事,定给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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