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些锥心刺骨地往事让他不能安眠。他柔声道:“凤奴,梁王肯将县主下嫁,是体恤至尊怜你之心,你就不要再推辞。”
李成器听着父亲略见疲惫声音,心痛如绞,他心知离此地,为父亲这桩婚姻也推不掉。婚姻,是刚才那离席而去县主?是将来他念首催妆诗,纨扇后露出某张芙蓉秀面?他此生盼望,都被小院中那株柳树后容颜用完,如他对崔湜所说,他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个女子。他重重叩首,将头上幞头摘下,放在旁,道:“臣这几日徘徊踟蹰,正要请旨陛下,请允许臣辞去王爵,潜心修道,为萱亲祈福。”
时满殿哗然,太子妃韦氏不明就里,只觉四弟这儿子甚是不通情理,开口劝道:“凤奴,你这话差,哪有当孝子就要出家做道士……”
皇帝原本直不语听他们聒噪,此时冷冷笑,道:“太子妃。”韦氏忙住口,道:“妾在。”皇帝淡笑道:“你不知道你这个侄儿,他是连太子位都扔过人,哪里稀罕这小小王爵。你带这些儿郎小娘们下去吧,朕有几句话问他。”韦氏虽然不解,也不敢再说话,向李重润李仙蕙等人使个眼色,带着对面席上众少年少女们向皇帝行礼,又蹑着步子鱼贯而出。时席上只剩下皇帝与太子、相王、武三思与张氏兄弟。
皇帝冷笑声,道:“凤奴,你可是听什人,说些闲话?因此心里怨恨梁王?”李成器肩头微微颤,低声道:“臣什也不曾听说。”皇帝点头道:“那你是怨恨朕。”李成器叩首出声,道:“臣绝无此心,臣只是自惭形秽,配不上县主,不敢为时荣宠欺君,还望陛下三思。”
张易之直跪坐在皇帝身边不曾说话,此时忽然声轻笑,他虽生得不似弟弟张昌宗那般柔媚,这声笑却尽是戏谑之意,惹得李显李旦阵心悸。张易之笑道:“臣斗胆,请代宅家问寿春郡王句,殿下心中,可是许什人?”
李成器在殿上跪半日,连皇帝呵斥,都不及这句让他心悸,他浑身震中耳边如有雷鸣,心慌意乱中未曾想到如何答话,双放在地上手握住又松开,身子晃下,亦不知是该抬头答话还是该继续跪着。他这般形容,张易之自以为是问着,向皇帝笑道:“怎样?”
李显也道是如此,稍稍松口气,笑道:“还是五郎知晓他们少年人心思。若是如此,臣就斗胆为凤奴求个请,还望母亲开恩,将那女子并赐给凤奴做侧妃,料来凤奴眼力也不差。”
皇帝神色却不似李显这般轻松,冷冷问道:“是谁家姑娘,也让们听听,什样人物,能入你青眼。”李成器只是伏地不语,李显再想不到,原本桩好事,被这侄儿搅成这般局面,满心里只觉得李成器执拗地不可理喻,皱眉道:“凤奴,是什样人,都不能对宅家和你爹说?”李旦头上嗡嗡作响,他咬咬牙,生怕儿子说出什更令母亲恼怒话来,强笑道:“这等他们小儿女不知廉耻私情,说出来没得污母亲耳。凤奴如此荒唐,臣今晚带他回去定好生教导,婚姻之事,但凭母亲做主。”
皇帝本已略显衰态凤目中,骤然又划过道冷光,微微冷笑:“你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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