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你这里足不出户饱食终日就养残。”武灵兰听他嘲讽,登时恼起来,赌气道:“也可以带它去山里玩儿。”薛崇简斜睨她眼,笑道:“你会骑马?”
武灵兰怒道:“自然会!今年上祀节,就和裹儿仙蕙起去骑马游春。”她因为不忿和微微急切,面上从肌肤内泛上层薄薄胭脂色,阳光下看去明媚非常。薛崇简头次在少女美丽面前感到微微心悸,这是还未经抚摸过花瓣,柔嫩地挂着晶亮露珠。他心中闪过丝迟疑,犹豫自己这样做,是否过于残忍。
这犹豫也只是霎,薛崇简继而笑道:“那你大哥怎不带你去打猎?”武灵兰弯弯眉黛蹙道:“女人怎能打猎?”薛崇简笑道:“怎不能,娘每年带们去行宫避暑,就带着妹妹们去打猎,你看,那只白隼就是给她们捉来玩耍。”他向自家府邸方向指,武灵兰果然看见太平公主府片苍苍松树上,只白隼从树荫中振翅而起,在碧空中盘旋来去,她轻轻叹口气。
薛崇简忽然笑道:“你想不想带着虎头去打猎?”武灵兰心中陡然热,道:“要不你带着你妹妹,叫上大哥,们起去。”薛崇简摇头笑道:“跟你大哥上次债还没清,见面多半要打架,你真要想去,就别告诉他,会儿你换衣裳,带着你和两个妹子去。”武灵兰还在犹豫,薛崇简道:“你不敢去便算,山里挺危险,被你爹娘知道,又该去找阿母告状。”武灵兰急道:“谁不敢!”薛崇简凝望她片刻,毫无征兆地冲她微微笑,武灵兰不知为何,她只觉那笑容里除赞许,还有某些她捉摸不定东西,宛若有人在茵茵碧草上以鲜花铺路,引诱着她走下去。
那日上午薛崇简并没有急着离去,他对她讲述许多打猎中技艺与知识,他还拿出自己弹弓来,教武灵兰打鸟,武灵兰在愉悦中有微微诧异,她并不是第日认识薛崇简,知道他顽皮却傲慢,在宫中肆意妄为却最得皇帝宠爱。她却从没想过,这位远房表兄有如此好耐心,陪个小姑娘玩耍。那半日光阴漫长又转瞬即逝,薛崇简将个武灵兰从未见识过天地,用三言两语和微微笑意就轻而易举地描画出来,让她悠然神往。
快到午饭时候,薛崇简站起身来,说他该回家去预备出猎行装,他向前走两步,忽然望着那秋千笑道:“你喜欢玩秋千?”他抓住秋千两边绳索,举足踩上去,身子奋力荡,那秋千便如被人推出般稳稳荡起,随着来回几次起落,秋千被越荡越高,薛崇简淡绿色衣袂如片柳叶般在风中翻飞。他腾到最高处时,身子已如平躺于空中般,他却骤然双手离绳子腾空而起。
武灵兰被这等惊险景象吓得惊叫声。
薛崇简人在半空,低头朝武灵兰抿嘴笑。也许是那道光影过于迅疾,也许是铺陈而下阳光过于绚烂,武灵兰只觉两眼花,那人轻佻不羁笑容就从眼前掠过,引得她浑身个哆嗦,想要去将那笑容抓住。母亲平日里念佛经,她听见母亲念:刹那者为念,二十念者为瞬,二十瞬为弹指,二十弹指为罗预,二十罗预为须臾,昼夜有三十须臾。她曾经想,刹那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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