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如蝴蝶触碰花蕊,若不是自己面颊上留下宛若飞雪飘落微微湿润,几乎便让他以为是在做梦。这是他们头次当着万千人面如此亲昵,那多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人是否看到,对他们来说都已无关紧要。他们能感到只是彼此相契心跳,以及对方身上熟悉气息,将周遭烟火血腥之气都隔绝开来,这两人骑,便是金灯代月清净世界。
他们逆着大军行至玄武门,李隆基和崔日用已亲自带着人来迎接,李隆基扑倒在李旦马下放声大哭,口称死罪,李旦亦感慨泪下,下马来扶起李隆基叹道:“宗社祸难,赖汝安定,何罪之有?”李成器扶着薛崇简下马,薛崇简忙问:“家那边怎样?”李隆基道:“那边已经得手,王师虔带人去迎接姑母,料得片刻就到。”几人这才松口气,李成器道:“快寻大夫来,花奴受伤。”崔日用忙道:“臣防着有变,带自己家医来。”个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躬身上前,薛崇简摇头道:“现在不急,再等刻。”李旦此时已恢复从容,望着南边隐隐火光,道:“宫中是如何部署?”
李隆基忙上前道:“葛福顺攻玄德门,李仙凫攻白兽门,若得手,将会于凌烟阁前。”李旦点点头,又望见李隆基身边跟随名年轻人,道:“这位大人是?”那人忙脱帽叩首,道:“臣南苑总监钟绍京叩见殿下。”
此人虽是掌管着南苑修葺事,手下也都是工匠,官衙却处于宫苑之内。李旦这才明白薛崇简何以能带人突入宫禁,原来他们竟连这样个工头儿都用上。李旦微微笑,亲自扶起钟绍京,道:“多谢大人相救。”
远处几支火把闪耀,太平公主骑着马带着队侍从奔驰而来,薛崇简忙跑上前去叫道:“阿母!”太平老远看见兄长与儿子,她跳下来马来把抱住薛崇简,哽咽道:“你吓死阿母!”却听薛崇简“哎呦”声,惊道:“怎!”薛崇简笑道:“无妨,受点小伤。”
这时忽听宫院内传来呐喊:“凌烟阁太平!”李隆基大喜道:“他们得手!”他向李旦躬身道:“儿子这就去接应两位将军。”李旦点头道:“切小心,不要伤害皇帝。”李隆基愣,道:“爹爹?”李旦神情肃然道:“作乱只是逆韦,重茂毕竟是你三伯亲子,是当今名正言顺皇帝,们都不能担这个罪名。三郎,爹爹命你保全他,不是惺惺作态,也不是同你商量。”李隆基面上微微变色,躬身道:“儿子不敢莽撞。”他和崔日用、刘幽求、钟绍京等翻身上马,正要策马奔出,他忽又想到事,回头道:“大哥要同去?”李成器道:“留在此处照顾爹爹和花奴。”李隆基笑道:“也好。大哥刚脱险,便在庑房内歇息阵。”
李隆基留下二百将士护卫玄武门,这才带着支兵马冲进内廷。李旦等人进入庑房,那大夫为薛崇简检查伤处,见右臂被刺出道寸许宽伤口,鲜血已将他衣袖浸透,万幸并未伤着筋骨。他为薛崇简清洗净伤口,身边带金疮药原甚充足,敷上后用白布紧紧包扎好。太平听他说只要安心养数日便可痊愈,虽然久悬之心至此方落下,却仍是抱着儿子淌下泪来。
李隆基在宫苑内奔驰杀戮,却仍不忘时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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