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后世选守成之主还是创业之君,是个未尽责任父亲,想让他儿子们,都能按自己心愿而活。”
太平摇头道:“四哥,你不是成全他们,你是在将凤奴推入死地,凤奴是做过太子,你可想过,要是此次改立鸦奴,让凤奴如此自处?朝四代以来有建成承乾李泰,有李忠大哥二哥重俊,失势被废太子皇子,无人能善终。”李旦道:“凤奴与建成承乾,是不同人,如若当日太祖起初便立们阿翁为储君,或许便不至有玄武门场惨变。”太平嘴角稍稍抿道:“凤奴散淡无为,但旁人未必便肯放过他。四哥,们身上有北朝人血脉,们心太冷,孝悌、友爱、忠顺、人伦,遇权势相争,便都灰飞烟灭。”
李旦沉默许多,复又叹口气,伸手抹动琴弦,低低歌咏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4]”
太平站在皇帝身旁,见缕阳光从镂合欢花窗中射进这满是尘土废居,照耀着皇帝鬓边丛醒目白发,心中浮起阵空旷悲意,这本该喜庆日子,于四哥于她,都来得太迟,于是恩赐也被蹉跎成差错。
薛崇简散朝后便立刻去探望李成器,见门上匾额已经换做“宋王府”,淡淡笑,他进屋后,李成器正卧床看书,见到他微微诧异,道:“你怎来?”薛崇简笑道:“怎不能来。”李成器将书缓缓合上,道:“花奴,这几日就算避嫌,你先回去养伤,莫到这里来。”薛崇简歪着脑袋打量他下笑道:“你怕旁人说你在朝上虚情假意地推辞,背后又倚仗太平公主权势,觊觎太子位,是?”李成器微微笑:“是不是虚情假意,你该知道。”
薛崇简想起他朝上说那句话,心终是软,在他身边侧卧下去,揽住他道:“知道。”李成器道:“你既知道,今日朝上就不该说那句话。”薛崇简哼道:“看不惯他那些手段。”李成器轻叹口气道:“花奴,其实刘幽求先站出来,反倒让轻松。最怕,便是爹爹要立为太子,已是行止有亏之人,没有资格执天下重器,更怕连累你受后世人议论指责。”薛崇简听他提到“行止有亏”,心中微微动,有些迟疑道:“表哥,你心里明白,你若力争,这太子位是争得来。今日你脱手放它,十年二十年后,可会后悔?”李成器摩挲着薛崇简手背,低低笑道:“你在身边日,便日不悔,你需让这世都莫要后悔。”
薛崇简得他这句话,最后点疑虑消除,只觉无限欢喜,反倒无话可说,只抱着他,温软嘴唇在李成器脖子上来回蹭着,双手也渐渐不安生起来。李成器被薛崇简撩拨得心中如被支鹅毛来回轻扫,笑着按住他手道:“别闹。这已是心中最后个未解之结,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们便都自在。”薛崇简这次并不勉强,在他颊边吻,便起身离去。
第二日皇帝并未上朝,而是留在武德殿处理朝政,谁知宋王府长史奏报中书省,宋王李成器昨日回府后,日未曾用饭,王妃劝谏,宋王说道平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