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手按住痛处揉着缓痛。忽然听到脚步声趋近,未料到他出去杖人,这快便去而复返,大吃惊下忙将那戒尺重新摆回去,却不防急切下未曾放稳,当啷声坠落在地。
李成器恰好进来看到他这副慌张模样,虽是满腹酸楚,却又忍不住微微笑。薛崇简大是窘迫,低头嘟囔道:“你没放稳,抬头看你,就掉下来。”李成器又是微微笑,将那戒尺捡起,用手巾擦拭下,放到边。他坐到薛崇简床边,仔细看看他臀上笞痕,将他在被褥上蹭乱发丝理理,伸手在他臀上缓缓揉着,低声询问:“痛得厉害?”
薛崇简万料不到他就这转身功夫,李成器就像换个人似,他不知外间发生什,诧异道:“你不是去杖人?杖完?”李成器笑道:“没有杖谁。长史说从未处置过*员,今番杖人是新鲜事,才骤然惊觉,是这几日心中烦躁,其实怪不得那县令。但若传扬出去,外间臣子不明真情,只当他真犯下什不得过错,此人寒窗数十载功名就毁。”薛崇简听他撒气打个人还要如此细心,撇撇嘴道:“那你怎打起来如此顺手?”李成器也哑然失笑,道:“也不知,或者是因为——”他沉吟下道:“你与旁人不同。”他随口句话,薛崇简心却瞬间被欢喜淹没,他知道这短短六个字,是表哥对自己带着霸道又温柔至极占有,这也是表哥此生唯霸道着不曾放手东西,他爱极这样霸道。
薛崇简手臂自然而然地便环住李成器腰,眼睛却瞟着放在床头戒尺,道:“你还打?”李成器知他故意逗自己,黯然笑,将薛崇简搂住,道:“是错,对不住爹爹,对不住母亲,也对不住花奴。”薛崇简道:“你最对不住就是你自己!总是把自己弄得这憋屈,爱惜你人看着怎能不难受。”李成器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答话,只得道:“表哥去给你拿药来擦。”薛崇简摇头道:“不要!擦药你就不给揉。”李成器笑得笑,也不多说,抖开被子将薛崇简盖住,只手扔是探入被中在他臀上缓缓按揉。两人也不辨辰光流转,这样相拥似乎便已静好到极处。耳听着窗外风摇竹丛飒飒,看着眼前光线逐渐黯淡,只室内尊莲花香薰燃着星辰般微光,吐出缕幽香袅袅。
过许久,也不知是谁肚子先响声,两人在黑暗中相视笑,李成器方舒展稍有些麻痹身子,道:“去传些吃来。”薛崇简就趴在床上,让李成器喂他吃饭,他今日伤并不甚妨碍,他却宁可这般跟他撒赖,为所欲为,享受他宠溺。两人用过饭后,李成器道:“要抄经,要不,你先睡会儿?”薛崇简甚是依恋他,不肯刻离开,道:“你坐到床上来抄嘛。屁股疼,你只手写字,另只手还可以给揉揉。”李成器哭笑不得道:“菩萨该宰。”薛崇简笑道:“你心里虔诚就行。再说,你抄经也是为舅母,舅母最疼,才不会怪罪。”
话虽如此说,李成器坐到床上来,仍旧是正襟危坐抄经。薛崇简也并不跟他胡搅蛮缠,只偎依着他身子,趴在他身侧随手翻书。他闻到股淡淡清香,不知是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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