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与王琚下山后,李隆基与高力士先行,王琚自在园中盘桓。他们回到芙蓉池边水榭中,见皇帝面前酒馔已残,李成器兄弟并薛崇简都环坐在皇帝身畔,派其乐融融景象。岐王李范抬头笑道:“三哥跑到哪里去?爹爹让人四处寻你。”李成器让出块位置,让李隆基坐在离皇帝最近之处。
李隆基笑道:“不知怎得,方才竟有些头晕,去水边歇息阵。儿子该死,令爹爹担忧。”皇帝朝李隆基面上凝目望刻,李隆基这才发觉,皇帝眼睛微肿,似是哭过,心下暗惊。皇帝面上神情却是温和,关切道:“现在可好些?”李隆基道:“不妨事,臣请自罚三杯。”皇帝淡淡笑,李隆基连尽三盏后,见李范手上执着两朵硕大桃红并蒂牡丹,笑道:“大哥和花奴费无数心血侍弄出来,你就如此糟蹋。”李范笑道:“这原是爹爹赏赐、花奴表哥亲手折送,你不必替他们抱不平。”
李业笑道:“四哥今日有喜事呢!”李隆基笑道:“什喜事?”李业笑道:“四哥是有备而来,命他府中那个婢女穿男装,今日跟随内侍同来,趁着爹爹高兴,讨孺人封!大哥种出几朵并蒂牡丹,爹爹就赏对给他们。”李隆基笑道:“如此还该敬四郎杯。”
正说着,个盛装女子以纨扇遮面,由内侍拖着长裙垂首逶迤而来,李业拍手笑道:“小嫂嫂来,四哥还该做却扇诗。”李范想是被他们灌多,打个酒嗝,踉踉跄跄站起来,惺忪着醉眼道:“那套不好用,看——”他涎脸涎皮笑道:“姐姐,手冷,给暖暖。”边将手向那女子怀中探去,那女子低低惊呼声,忙用手去挡,便露出面容,李业等齐声大笑,李隆基却是愣愣。这女子他不算面生,是当日他们同被幽闭在洛阳禁苑,太平公主送给李范婢女锦瑟。
锦瑟比李范大岁,容貌原非上乘,今日盛装之下却也有几分娇艳动人处。李范执着她手凝眸良久,眼中无丝戏谑之意,他将那朵并蒂牡丹分为二,朵簪在锦瑟高髻上,朵别在自己幞头边。
趁着他俩旁若无人之际,李隆基悄声问李成器道:“爹爹怎?”李成器道:“方才四郎说起旧事,他少年时手足生冻疮,禁苑中冬日又无炉火,便是这女子以胸怀为他取暖。爹爹触动心怀,不觉垂泪。”李业也凑上来笑道:“那个元沅不是也跟你很好,还不赶紧向爹爹请旨讨封?”李隆基被他提,忽然想到数年前,那女子第次与自己相见时,忐忑地抱着床衾被,纤细腰肢倾侧,临水照影般沉默宁静。他心中狠狠刺痛下,却是笑着在李业耳朵上拧,笑道:“莫管闲事!”
李范带着锦瑟依次拜过父亲和几位兄长,又来到薛崇简面前,笑道:“她是你家出来,你今日就充次娘家人,也吃杯酒。”薛崇简见方才李范望着锦瑟神情,不似往日他与寻常乐妓调笑,心中也暗暗诧异,乐得成人之美,笑道:“你若不嫌弃,把她认个妹子,你预备份障车礼给。”李范歪着脑袋看定薛崇简笑道:“你说真?”薛崇简笑道:“在舅舅面前敢诓你?”
李范最担心事情,还是他元妃韦氏出自名门巨族,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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