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忙道:“不必,舅舅这屋子幽深,倒也不觉得热。”皇帝也就罢,向薛崇简笑着招招手,薛崇简来到皇帝身旁跪坐下,皇帝为他摘下幞头,用手巾擦拭下他额上被幞头捂出汗水,笑道:“那就拿份酥山来。咱们家人自太宗皇帝起就喜寒怕热,你也随你娘。舅舅像你这大时候,也最爱吃冰东西,只是如今……”
薛崇简忙打岔笑道:“还听娘说,她小时候生病,阿翁不许她吃酥山,是舅舅偷偷拿给她吃。”李旦叹息笑道:“是啊,们就她个小妹妹,她小嘴扁,们总是不忍违拗她心意。那次害得她好几日闹肚子,才知道这样有求必应,有时真未必就是为她好。”薛崇简听皇帝似有弦外之音,捧着酥山手慢慢垂下去。皇帝忙笑道:“被酥山打岔,今日叫你们来,也没什大事,七日后就是花奴生日,你想要什,可以早些说,舅舅好预备。”
薛崇简这才抬头笑道:“当真要什舅舅都给?”皇帝点头笑道:“你说吧,舅舅知道你有分寸,你敢要,舅舅就敢给。”薛崇简笑道:“舅舅就是舅舅,先拿这话挤兑,还敢要什?要——”他抬头想想,笑道:“舅舅放和表哥几天假吧!现在晚上热睡不好,早晨还得早起来上朝,实在困得很。是吧,表哥?”他回头向李成器眨眨眼,李成器心中跳,想起太平公主教训,尴尬笑道:“你不要什事都算上。”
皇帝笑道:“好。”薛崇简惊喜道:“舅舅答允?放几天呢?”皇帝笑道:“不好单独放你假,又不能因你生日辍朝,你和凤奴到终南山上替办趟差事,就算是放假。”薛崇简笑道:“是什差事?”皇帝笑道:“司马祯道士现居终南山上,上次他为讲解次养身治国之理,令受益匪浅。可惜世外高人不肯留在繁华之地,又回山上去,要你们替去请他下山。”
薛崇简知晓司马祯入朝之事,摇头道:“这差事办不成,舅舅和尚书左丞都留他不下,们如何请得来?”皇帝笑道:“你们就慢慢请嘛,今日请不来,还有明日,明日请不来,还有后日……”皇帝贯温和平淡笑容中竟也多几分玩笑之意,薛崇简恍然大悟,忙笑道:“舅舅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领旨!”皇帝笑着刮下他鼻子,笑道:“你们也别把人家惹烦,让他逃回天台山去,再找就难。”
薛崇简忙笑道:“不会不会,只是——这差事到什时候为止?”皇帝笑道:“到想念你和凤奴为止。”薛崇简搂着皇帝膝盖笑道:“舅舅想,就带着娘来看嘛,终南山比这大明宫凉快多。”皇帝点头笑道:“舅舅也想去。再过月,终南山上桂花就开,山下二三里地方,就能闻见清芬甜香气从天而降。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宋之问虽写是杭州灵隐寺,却与心中终南山上分毫不差。花奴,舅舅很多年都没有见到那情景,所以舅舅要求你件事,若你答应,舅舅在有生之年,还能再闻闻那清香,再看看那明月。”
皇帝说到此处,眼中竟隐隐浮起泪光,薛崇简和李成器都惊诧莫名,方才欢喜之气扫而空,薛崇简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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