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不未来。赌场吧,赢他依旧是天之骄子,输便如四哥所料,好歹还能保全薛绍脉遗息,赌注是二十年母子之情。
李成器奔出去取水,原本还不到天黑时候,却不知自何时起,午后还骄阳似火晴空,已被滚滚乌云遮蔽,如晕淡墨生宣般。氤氲着水汽空气憋得他喘不上气,他在这熟悉地方,却时时都有迷路恐惧。忽然阵卷着土腥气狂风骤然而至,吹得他身子阵摇晃,他紧紧地抱住怀中那只青玉瓶。如同抱着可以救命灵丹,他看见两只燕子被风吹得在半空上下颠簸,摇摇欲坠,心中阵滚烫酸痛,它们也是在狂风惊雷中比翼偕行?若是疾风骤雨吹落他们赖以栖身小小巢穴,他们又该往何处去呢?
他终于寻着回来路,推开门却是惊骇地浑身发软,薛崇简以个狼狈姿态伏在地上,粗大木杖在灯光下幽幽泛着光芒。他正要说话,太平以讥刺目光打量他眼,轻轻抬下颚,声音虽不大,语气中却尽是决绝:“狠狠打,打死再来回。”
几个羽林互相对视眼,便有两人走到薛崇简身侧蹲下,按住他肩头,却听李成器凄声喝道:“住手!”太平冷笑道:“自打儿子,宋王殿下也要管?”李成器听太平不再叫他名字,知道姑母实是恨他入骨,他跪下来膝行到太平面前,颤声哀求道:“姑母,成器命是你救,你要打杀要杀,成器不会有句怨言。但花奴是被逼迫,他在这世上最爱敬人就是您,求姑母饶恕他,不要用这样杖子……”他知道花奴心中最怕是什,不是疼痛,他昨晚抱膝瑟缩在片野草中说:阿母会不会不要?
太平用眼见瞥桌上,道:“给斟上。”她这样态度,比雷霆震怒更让李成器恐惧,他轻轻翻开只茶盏,为她斟上清水,淅淅沥沥春泉不断溅落杯外,在桌上留下围清晰水渍。太平端起来饮口,端着茶盏看定李成器道:“你少年时出宫,你爹娘皆嘱托照拂你,这些年来,待你如何?”李成器又愧又痛,泣道:“姑母待成器如亲子,是成器不孝……”
太平抬手道:“罢,这些话不必说。你娘出事,心中有愧,觉得这话既然应下,无论多艰难,皆当恪守诺言到底。现在你身份荣贵无匹,已不需再来多事,料来你娘在天之灵,亦不会怪爽约。你说对你有恩,你敬这杯水,便算是偿还,此后也不必再说什不孝话。”她扬手,哗啦声将那半盏残水泼在李成器身侧,冷冷道:“置水泻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你这便去吧。”
李成器万万料不到,太平竟是要与他恩断义绝之意,吓得心肝俱裂,只是叩首泣道:“姑母……姑母……求你饶成器这次……”
太平不再理他,向羽林们喝道:“愣着做什!”那些羽林这才醒过神来,两人连忙使力将薛崇简上身按劳,又有两人将杖子交叉支在薛崇简小腿上,以防他受杖时乱动,布置停当,那行刑两人方拖着木杖在薛崇简两侧站定,将杖子轻轻担在他臀腿上。
薛崇简在地上趴半日,耳听母亲与李成器对答,说不出心中是什滋味,如同梦里被扔进滚水中烹煮,明明疼欲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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