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随脚步声渐渐远去,宫灯盏盏地熄灭,殿内只剩男人还跪在原地。
他拿着手中上好伤药沉默良久,然后起身,气息从殿内消失。
……
沈惟舟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道狰狞疤痕从清秀左脸贯穿,伤口处露出粉嫩肉芽,看上去是最近才受伤,而且并未妥善处理。
男人抬着头,但视线仍是向下,并不直视秦随。
天子威严不可冒犯,更何况是他真心追随帝王。
哪怕秦随赐他死罪,也是他罪该万死,辜负陛下栽培。
高高在上帝王似笑非笑:“看着朕。”
旁侧黑衣男人出来跪下,头重重地叩在地上:“回陛下,罪人李仁立通敌叛国,于庆城葬送秦三万大军后逃到燕国,找到时候……已经服毒自尽。”
世人皆知秦国帝君,bao虐之名,但只有真切领会过秦随手段人才知道,这个,bao君远比外面传言更加可怕。
敢背叛他还栽在他手里,除生不如死求个痛快,没有别路可走。
所以提心吊胆李仁立有什风吹草动就往自己小瓶子里再加颗毒药,并成功在秦国暗卫找过去时候及时服毒,七窍流血而死。
“所以你们带回来些什。”秦随这次没有让黑衣男人再起来,语气很淡地问道。
着黑衣跪在地上,语气恭敬地汇报着燕国情况,直到汇报完也没有丝毫起身意思。
殿内时陷入沉默。
“起来吧。”
半晌后,个低沉悦耳声音响起,听不出什情绪。
男人低头应是,迅速起身,站到旁侧。
不知道是有什要紧事,带他来到秦国人昼夜兼程,硬生生把个月路程缩短到十几天。
上好良马在行路过程中换匹又匹,驾车人也换个又个,沈惟舟观察着驿站数量和分布,暗暗心惊。
燕国境内,几乎到处都是秦国探子和暗哨,而秦国境内驿站无论是选址还是资源,都称得上句令人望而生畏。
都说当今天下三国鼎立,以晋为首,秦国
男人抬眼望去。
俊美帝王身着黑色锦袍,其上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和云纹,在灯火映照下闪烁着暗金色光。他五官线条锐利,眉眼深邃,狭长双眸如墨,鼻梁高挺,薄唇噙着抹散漫笑意,给人感觉却是冷冽而危险。
帝王扔给他样东西。
“办事不力,自行去暗阁领十鞭,三日之后去临江查清楚临江巡抚案子。”
“退下吧。”
黑衣男人姿态放得更低,额头贴上冰凉而昂贵地板:“李仁立养在燕国国都家人已经悉数带回,加上仆役共计百七十九人,无关紧要之人还在路上,李仁立之妻与其子女被关在刑狱司水牢。”
“属下无能。请陛下降罪。”
“……”
“抬头。”
听到秦随话,黑衣男人慢慢抬起头。
“夜枭带回来人呢?”
秦随把手中最后份奏折批完,笔杆与砚台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太监总管德顺闻言微俯身:“盛公子安排在拂云轩……”
话音未落,秦随把手中把玩扳指往案几上扣,德顺霎时噤声。
“朕在你眼里会先问个无关紧要人?”秦随嗤笑声,“李仁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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