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侍卫？太监？宫妃
仆从？情人？”
“身份低微不敢说？怕给带你进宫人找麻烦？还是……”秦随低低笑
声，“还是潜入秦王宫刺客？”
手掌越收越紧，沈惟舟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意识到再不开口他就真要被面前这个疯子给弄死，于
手背上接触温度滚烫，沈惟舟抿唇，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状态也不太对劲。
他好像……是把他当冰块用。
因为沈惟舟身份有问题，怕被细查，所以尽管感到十分不适，他也没有失态，而是努力抽回自己手。
冰凉手已经被捂热，男人放弃顺理成章，空下来手仿佛调情般，转而扼上沈惟舟脖颈。
沈惟舟感受着后颈处摩挲，喉结微动。
秦王宫侍卫也不过如此。
这
想下秒，在转角处，沈惟舟低着头，直愣愣地撞到个人怀里。
沈惟舟没看路，那人也不躲，两人径直相撞，撞得沈惟舟额头生疼，好似肿块。
那人怀里有股好闻冷香，但比冷香更快冲入沈惟舟鼻腔内，是对方身上铁锈般血腥气。
他刚刚杀人，而且不止个。
夜已深，明日还有许多要事需处理。
秦随本来是要回寝殿休息，可走在路上想起秦国被坑杀三万精兵，脚步转，自己去刑狱司水牢。
无数人都猜测天下闻名刑狱司水牢到底被设在何处，才能让各国探子有去无回，传不出半点消息。
只有秦随和刑狱司部分人知道，从先皇继位开始，这关押重要人物牢狱就直设在宫内，摆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确切说，刑狱司水牢就是座荒废冷宫，当然，那只是表面上。
他感受到面前男人杀意。
“
好像没见过你。”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在强行忍耐着什，但意外很好听。
“你是哪个宫？”
秦随感受着手下冰凉细腻触感，不自觉地按下某个凸起，察觉到沈惟舟轻颤之后，极差心情骤然好转起来，不过手依旧没放开。
他还是想杀他。
沈惟舟下意识地退半步拉开距离，然后又被对方揽上腰把搂回去。
沈惟舟有些茫然地抬头：“？”
男人比沈惟舟稍高，因为被按在怀里，所以沈惟舟看不清对方脸，只能隐约窥见棱角分明下巴。有风吹动男人耳侧碎发，恰好落到沈惟舟脸上，让沈惟舟不适地蹙下眉。
似乎是看他没什反抗意味，男人变本加厉，修长有力手掌顺着往下牵起沈惟舟手，然后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将沈惟舟冰凉手贴到自己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惟舟好像听见对方满足声喟叹。
为不引人注意，让冷宫在不知情人眼里真正地成为冷宫，秦随在很早之前就把周围人都撤下去。
再把跟着伺候人都遣散，身姿颀长面如冠玉帝王袭黑金玄衣，慢慢地走进黑暗中。
……
秦王宫布局远比天算宗和沈惟舟去过世家复杂，所以在摸黑转圈又圈之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迷路。
夜深风重，本来就不太清醒沈惟舟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就是团浆糊，但好在基本理智还尚存，每次夜巡都能有惊无险地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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