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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鸣长啸打破夜寂静,客栈里剩下人听到动静后猛地惊,追出来却只看见骏马上两个扬长而去背影。
“怎回事?秦随呢?剩下那个人是谁?”为首人气急败坏,都顾不上迁怒于其他人,牵起匹马就打算去追。
但进入马厩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闻到刺鼻血腥气息不止是死掉那群侍卫,死去之人鲜血早已凝固,而那些又滚烫渐渐冰凉血……是马。
秦随他们骏马,剩下客栈之人带来参差不齐马匹,还有主上专门为他们此次行动准备数匹良驹宝马……纷纷被剑斩首,无活口。
他猛地抬头。
“唰——”
鲜血四溅。
具尸体死不瞑目地倒下去,倒在无数死在他手下尸体旁边。
因果昭昭,终有报。
得想个办法。
……
半响后,百无聊赖正坐在马厩处数稻草人眉头皱,敏锐地听到有什动静。
怎回事?还真让秦随给跑出来?
他紧皱着眉头,仔细听半天,空气中又安静下来,仿佛刚刚他听到动静都是错觉。
舟把秦随半揽在怀里,替他承受全部重量,让秦随不至于受更重伤。落地时候哪怕是有缓冲之势,沈惟舟也难以自抑地闷哼声,嘴角溢出丝血色。
跳下来位置正是后院,沈惟舟来时观察过后院布局,马厩就在不远处。
顾不上别,沈惟舟搀起秦随,两人朝马厩移动过去。
离马厩几乎只有步之遥,沈惟舟生生停住脚步,眼神冷下来。
有人。
带秦随离开那人,干净利落地斩断自己后顾之忧,把马厩里马屠个干干净净,让追杀他们人时半会追不上,自己给自己挣出喘息和逃跑时间。
为首之人蹲下看着看守马厩那人死不瞑目尸体,身上杀意凝成实质,声音反而诡异地平静下来。
“备马。”
“最快速度禀告主上。”
“秦随生死未卜,被不知名人
死于非命,是他种因,也是他得果。
临死之前,他看到那个人。
那个面上带着病容、看上去艷丽脆弱,明明应该被豢养被宠爱,当个依附他人花瓶美人,却手提长剑,杀人不眨眼。
他对他说。
借过。
他面色愈发狐疑。
想半天还是不放心刚刚动静,他终于忘记主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离开半步马厩,拿上自己武器——把巨斧,走出马厩。
他仔仔细细地看圈周围,没人。
万籁俱寂,连月色也逐渐暗下去,似乎周围风都停。
就在他怀疑切都是自己疑神疑鬼错觉,进而放松警惕时候,他头顶传来阵凉意。
沈惟舟脚步很轻,走又格外小心,再加上秦随就算半昏迷着也下意识地跟上沈惟舟动作,所以他们两个倒是暂时还没被发现。
不过那也是迟早事。
想要离开靠沈惟舟和秦随这样是走不远,他们必须得要匹马,马厩是非闯不可。
幕后之人实在是小心得过分,力求每个环节都做到万无失。哪怕是下药,派数十倍多于他们人数杀手,认定这是个必死之局,也不忘派个人守住马厩。
沈惟舟轻轻舔舔牙根,浓重血腥气让他厌恶,更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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