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帮忙好想去帮忙。]
略略思索片刻,沈惟舟拔下束发银簪,将它在灼烫火上烧会儿,又转身面向秦随。
他甚至都没有犹豫下,直接解开秦随腰带和衣襟,下手撕开秦随伤口,把里面衣料碎片和断掉箭簇用银簪挑出,然后又撕开自己里衣给秦随包扎伤口,按压止血,动作干脆利落。
没办法,事发突然,什都没带,况且他和秦随就是甩手掌柜,钱财用物什都在侍卫那儿。
秦随身
[刚到新人,俩人现在都像刚从乞丐窝爬出来……叫声主角实在是勉强,再看看。]
荒郊野外还是有些冷,秦随现在又受重伤,沈惟舟就勉勉强强找个背风地方,让秦随靠在颗大树上。
这是片比较大林子,附近没找到什山洞,土坑倒是有几个,都是曾经打猎捕猎设下陷阱,里面有已经生锈铁器和骸骨。
沈惟舟把秦随放下,让马儿自己去找水源和食物,自己则是在周边捡堆枯枝烂叶,还摘几株眼熟草。
他回到秦随身边,生起火,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脱秦随衣服。
——也从来没有输过。
那就让他看看,他和幕后之人到底谁能做这执棋之人,最后这盘满是人命与鲜血棋局又是鹿死谁手,谁胜谁负。
从夜色深沉走到天光乍破,身下马儿已经露出疲态,周围景色也和之前大相径庭。
沈惟舟放慢速度,环视四周后,对着个方向继续赶过去。
“驾——”
偶尔上心玩物,他过于出众容色掩盖他其他特质,让人不自觉地就只顾着沉溺于他漂亮。更何况他看上去病殃殃,也没有武功,对他们计划影响程度基本为零。
本来确实应该是这样,但他是沈惟舟。
他是沈惟舟。
他自己命,他在乎之人命,他说算。
他是枚本该属于棋局之外棋子,但他跳进来,又推秦随把,打破秦随原本布局和优势。
那群人试图补刀是正确,秦随就算伤成这样也只是气息微弱,并没有直接断气,身体素质真是比沈惟舟好不是星半点,也不知道武功到底有多高。
伤口处血液已经凝固,和衣物碎片混合在起,要处理伤口就要生生把它们撕开。
沈惟舟长睫微垂,瓷白侧颊现在脏兮兮,血污灰尘都溅在上面,但仍是不减其秾丽。
[啧啧这就怕。]
[要也怕啊,你在狗叫什?]
……
[刚刚还是千里逃杀呢,现在就是古偶浪漫剧情。]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俩凑到起不是搞事就是被搞事,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
[他俩又不是主角,命途多舛才能当反派,正常,正常。]
[离反派俩字是不会说话是吧,这个视角他俩就是主角就是主角,不喜欢能不能滚回去看你家主角去。]
以秦随武功,如果不是因为那两大坛酒,他如今未必会这狼狈。
……那就让他把这盘棋搅和到底。
必死之局,他偏要勉强,他偏要给秦随找到条生路。
他不善棋,棋局于他而言只是小时候闲暇时玩物,推演计算种种复杂不过是为分散练剑时疲惫与疼痛。
但他下棋时候从来没有不认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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