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场对话中占据主导权却是这个白色帷帽男子。
沈惟舟微微垂眸,继续放低自己呼吸和心跳,努力让自己气息融入周围环境。
只眼他就看出来,这个紫衣华发沉稳老者没有武功,但这个白衣男子却是有。
应该武功还不低。
沈惟舟动作愈发小心起来。
茶楼里除打手,各个雅间之外还有堆护卫和谭文公带官兵呢,沈惟舟现在可没法被发现还全身而退。
沈惟舟顿顿:“知道。”
“就看看,不会轻举妄动。”
【……】
得,系统自知是劝不动,干脆去刷弹幕,看看有没有什有用消息,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树很高,与观星楼楼顶距离也不算大,刚好够他跳过去。
趁着冰凉月色,沈惟舟动作利落地攀上大树,然后个翻滚到观星楼楼顶。
整个过程不过是几个呼吸时间,行云流水,气呵成。
青年身形隐匿在夜色里。
哪怕是做遮掩,沈惟舟依旧是眉眼精致,气质冷淡,恍如覆于青松上经年不化积雪。
雪皑皑之中,那个本该端坐于庙堂高台之上人下来牵你手,邀请你去参与他那波澜壮阔人生,去见识那从未见过风景。
于是池死水泛起涟漪。
……很难不心动。
那秦随现在在什地方呢?
他现在也在和他望着同个月亮吗?
雅间里对话继续传出,开始只是些无关紧要事,可越往后听沈惟舟越觉得不对劲。
“听说还有漏网之鱼?”
“那边是传过来这个消息,好像是他养在外面外室给他生小儿子,极为娇宠,不知怎就被那位找到,还看上其美貌,收进房里当禁脔。”
“那位手段你也知道,老夫和世子派出去人都还没找到机会,那溜走小杂鱼就被那位给弄死。”老者捋捋胡须,笑容有些感慨,“就只剩下那条。”
白衣人端起茶:
做足心理准备,沈惟舟放轻呼吸,俯下身去,修长有力手握住二楼凸出窗棂,脚尖点在瓦片上,整个人近乎悬空地挂在二楼这个房间窗外。
窗子本来就开着道缝隙,要不然沈惟舟也不会在路过时就闻到那重血腥气,因此他现在偷偷把窗子缝隙拉更大些,里面人也没有察觉。
先映入眼帘是两个坐着喝茶人。
左侧坐着是个不怒自威老者,气质十分沉稳可靠,穿着身紫衣,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被整整齐齐地梳好束起来。
右侧坐着是个戴着帷帽白衣男子,看不清脸和年龄,只能从声音和手上肌肤看出来,应该是个青年,年纪并不算很大,起码跟那个老者并非同辈。
他慢慢摸索着谭文公位置,在路过个房间时突然停下。
……有血腥味。
按理说多事不如少事,但沈惟舟右眼皮刚刚直在跳,像是预示着什。
【宝!克制啊克制!你现在可不能再打架!】
系统苦口婆心疯狂劝阻,生怕沈惟舟个想不开又跳下去看看情况然后再跟全茶楼人都打架。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秦随,你定要活着。
定。
……
收回思绪,沈惟舟看看四下无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侧这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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