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对台下众人说辞
江慕白被人直接半拖半拽着“请”下去,他焦急地看向沈惟舟那张平凡面孔,失望发现他甚至都不回头看自己眼。
沈惟舟就那站到台上,抬手拂去江慕白和前人散落作品,重新铺展开纸张,提笔点墨。
“现今进行到题目是……赏月。”
赏月,沈惟舟微微颔首,不假思索地下笔。
见沈惟舟这副模样,台下各人众说纷纭。
见台上江慕白摇摇欲坠,虽是咬牙不认输却也再作不出什有用诗文佳话,众人嘘声片,嚷嚷着让下个赶紧上台。
江慕白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脑门上冒出大滴大滴冷汗,眼前出现大片大片黑影,整个人已经要晕厥过去。
他输,他要输。
爹娘留下唯份遗物要被他赌出去,他摘得诗首得到谭文公青睐愿景也破灭,他青云路断。
他怎办?
“007,”沈惟舟在心里轻轻问道,“你说,如果在这里杀谭文公,会打乱他们计划吗?”
系统大脑有瞬间宕机。
【???】
【你说啥???】
—
出现痕迹,对谭太守而言,该易如反掌才是。”
谭文公面上笑意消失殆尽:“世子怕是已经醉在今晚这月色里。谭文公应该做什,还轮不到世子来管教。世子若是有那个心,先把那位找到再说吧!”
“来人!送客!”
“……”
白衣人没再说什,拂袖而去,像是极为不悦。
“此子不是有大才,就是在装模作样。”
“是啊,这赏月词已经出现第三次,前两次赏月之作可是把花儿都写出来,这还能再有什惊艳东西?”
“程举人之前作那首月下相欢极妙,极妙啊!”
“看他穿这副模样就知他必然出身低微,也不知道是怎进来,想要哗众取宠装装样子,也是在所难免。”
“……”
他现在该怎办?
就在江慕白要直接倒在台上前刻,道清冷悦耳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在台下坐这久,不如就让来试试,在座诸位到底有多少题目?”
众人闻言蓦地回头,视线齐齐朝角落里那个清瘦身影投过去。
沈惟舟长身玉立,虽是身粗布衣裳也不掩其满身风华,他看着面前让出来条路,温和笑:“请。”
楼赌诗还在继续。
江慕白所自傲才学倒是没有过多吹嘘成分,这也是他虽然家境贫寒却能挤进官宦文人圈子里原因之。
世人大多慕强,敬重惊才绝艳人物,尤其是在文武这两方面。
江慕白能坚持到现在,是真有几分本事。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随后进来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对面前血腥幕视而不见,等待着谭文公吩咐。
谭文公见状深深地叹口气:“都出去,老夫想个人静静。”
众人又鱼贯而出,全程没发出什声响,看就知道都是训练有素。
沈惟舟看着此刻房间里孤身人谭文公,舌尖轻轻抵上牙根,尝到刚刚因为过于紧张而把自己唇瓣咬破淡淡铁锈味。
他轻轻仰头,冷白修长脖颈看上去漂亮极,那双同样也是漂亮得过分眸子眨不眨地盯住房间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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