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露出崭新布料是各地赌坊用来标记催债个信号,身上有这种布料,就说明是欠赌场大笔赌债,而且已经过约定归还日期,就要还不上。
那布料是委婉提醒,也是最后催命符,是用来告诉欠债人,再不还钱,就得用身家性命去抵债。
这种赌鬼,缺钱,
眼见着牢头把沈惟舟从牢里带出来,给他叫辆马车径直把他带到红袖阁后门,又从老鸨手中拿到大笔银票后就留下沈惟舟离开系统目瞪口呆。
它不可置信。
【他都收你钱,还又拿老鸨钱,把你给卖?】
【这是人???】
沈惟舟看着朝自己围过来打手,以及面前越看他越惊艳满意老鸨,脸上怯懦之色淡下来。
沈惟舟微微笑:“但凭吩咐。”
—
不出沈惟舟所料,牢头说所谓好去处就是这城里最大家青楼。
这家青楼背景应当不小。
楼分五层,占地广阔,坐落于城池中心地带,从外表看上去就是风雅别致酒楼模样,与周围建筑并无差别,只有走进去才能发现内里其实是别有洞天。
银和个小布袋,像是有些不舍,但还是都隔着牢门将其尽数塞给牢头。
“只剩这些,您定有办法,帮帮吧。”
牢头显然没想到沈惟舟这样上道,原本坚定心思在此刻微妙起来,他咧着嘴掂量下小布袋。
不多,但也不少。
想到沈惟舟这边根本就没派几个人过来看押,将他们送进来人也没有特意叮嘱,想来犯事应该不大,更何况沈惟舟只是个随从,要找麻烦也是先找被童家小姐带走那男人。
“正常人不会。”
但赌鬼可就不定。
那牢头看守牢门多年,想必收受不少贿赂,按理说应该不缺钱财花用,但身上衣衫全是旧,连脚上鞋也都磨损厉害,看上去是穿许久都舍不得换。
他指缝中有妙龄女子常用胭脂水粉,眼底青黑之色看便知是内里亏空不足,想必是经常出入青楼常客。
嫖赌不分家。
从正门进去,打眼就是珠帘翠幕,各色美人披着绫罗绸缎与客人们调笑,酒水成催.情工具,有些放得开竟是直接当着众人面吻得难舍难分,活色生香,极尽奢靡。
正中央是明晃晃酒肉池林。
重金打造台子上到处都是金银珠宝,却没有人敢上去捡,美人身披红绸,媚眼如丝,声音高高低低地吟哦着缠绵曲调,偶尔动作间红绸滑落,露出大片大片肌肤,也只是声娇笑后用玉指勾起,恍若不觉台下看客冒着绿光眼神。
明明还是白天,这红袖阁却已经是人满为患,阁内色调暧昧暗沉,醉生梦死,温柔乡里,派靡靡之色。
【他把你给卖???】
他以前也干过这种偷摸放人事,根本没人管,这多年来他可是凭着这个从中狠捞大笔,而且也不是他个人在做这事,不怕有人举报他。
百般思量下,牢头觉得这事可以试试。
主要还是……
看着沈惟舟那副怯懦好拿捏病弱美人模样,牢头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把沈惟舟打量番,然后冲他扬起个佯装和善笑容。
“还真知道个好去处,不过你得听,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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