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眉眼间满是令人心折温和清隽之感,细细看去又分明是冰冷和审视之色。
沈惟舟像是早就知道云子衍不会轻易地离开,他明明看不见,却精准地反握住云子衍手,然后用力。
云子衍毫无防备,瓷瓶脱手而出,被沈惟舟轻轻松松地接在手里,拿到远离云子衍那侧。
虽然时不察被沈惟舟制住,但云子衍反应也很快,当即就要去夺那子蛊。
沈惟舟轻轻冷嗤声,修长有力手中不知何时出现柄短匕,以个云子衍反应不过来速度抵上云子衍脖颈。
“放下。”
放下?
云子衍缓慢地点点头,像是完全不敢和秦随正面对上,又把瓷瓶从袖口拿出来,要交给秦随。
秦随除登基称帝之前那段日子是灰暗,剩下日子都是前呼后拥,就算有人忤逆也是阴奉阳违,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尔反尔,搞小动作。
因为他是秦帝,是秦随。
[秦随你是神!]
[那蛊虫好恶心呜呜呜,想到苍蝇卵。]
[救,有画面感。]
秦随只手还提着大大小小油纸包,另只手提着剑,就那负手而立,神情冷淡,带着丝明显杀意。
他看着站在床边云子衍,舌尖抵住齿列,尝到满口血腥味。
子,纵然是有把握言语也十分谨慎,再没有透露其他。
瓷瓶冰凉瓶身缓慢而狎昵地在沈惟舟瓷白侧脸上抚过,云子衍俯身把瓷瓶递到沈惟舟唇边,就要打开瓶塞。
“你和你那侍卫都会是很好傀儡,是吗?”
……
“是吗?”
隔着白色帷帽纱帘,沈惟舟秾丽眉眼似是蒙上层雾,云子衍有些愣神,感觉眼前景象都开始变得不真切,只有那殷红唇瓣张合,愈发诱人。
沈惟舟看着白色纱帘上渗出血迹,语气没什波动:“倒是难为费心,为这般大费周章。”
“回去告诉盛空阳和西楼渡,这份礼,记下。”
切都是说起来迟做起来快,秦随剑也抵上云子衍后心,只需
然而秦随忘,现在他可没,bao露身份,只是世家子身旁个出众侍卫罢,没那大本事,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畏惧于他。
于是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戴白色帷帽男子手腕翻,动作迅速拔掉瓶塞,干脆地挑起沈惟舟下巴就要给他喂下子蛊。
秦随心跳骤停瞬,油纸包径直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拔剑就朝着云子衍后心而去,眼神却全落在沈惟舟身上。
因为云子衍身形恰好挡住沈惟舟,所以秦随并没有看到,在云子衍挑起青年下巴那瞬,青年倏地睁开双眸。
“你刚刚说什。”秦随低声命令道,“再说遍。”
男人狭长漂亮凤眸里带着认真。
“赏你具全尸。”
秦随话对于云家嫡长子来说无疑是极大侮辱,云子衍脸色愈发难看,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先把手中子蛊收起来。
然后又得到秦随声吩咐。
千钧发之际,秦随声音自门边传来,带着似笑非笑嘲弄意味。
云子衍手顿,帷帽下表情难看起来。
这快就回来?
系统和弹幕俱是松口气。
[还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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