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秦随要担心
事跟
有什
关系。”
他刚刚只是想劝燕无双冷静
点，可不是真不想动这群人。
“找不到其他被拐卖人就先抓幕后主使，抓到
之后慢慢逼问，底下买家身后有滔天势力那就拿下他再去查他身后势力，清白就放过，有问题就起去死。”
他们身后有依仗？
沈惟舟也有。
半响，燕无双声音很低地问道：“……那怎办？”
不能直接冲上去救人，那怎办，就这干看着，任由上面姑娘们被带走？
那他们到这里到底有什意义。
沈惟舟闻言顿顿：“等。”
等？
今天沈惟舟和秦随联手，能将这群人都留下，然后呢？
他们身后势力又该当如何？
能养出这种人渣畜生富商世家又能是什好东西，沈惟舟从来就不对他们抱有什希望。
莲能出淤泥而不染，但人不能。
“你是大燕长公主，你目光不应该局限在眼前，而是应该顾全大局，从大部分百姓角度出发去做考量。”
杀这群人，救出台上姑娘，这是对。”沈惟舟听着底下众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出价，神色愈发冷淡，“但你不是。”
燕无双没听明白：“什？”
“你只看到台上这群姑娘，只看到台下坐着这群人，但他们就只是他们吗？”
被装进红木箱子里参加这场拍卖会“东西”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送上来，可以说她们是百里挑千里挑都不为过，那剩下人去哪里？
被拐卖来人无非就那几种下场，秦楼楚馆，深宅大院，当娼妓，做奴婢，为外室。
而且是这全天下最大依仗之。
秦随可还在外面待着呢。
……
台上那个第23号显然很受欢迎，没会儿功夫，就以四十八万两被个富商拍下。
手
“等查到那批军械军饷位置，等拿到于瑞仁贪污受贿证据，”沈惟舟字顿，像是在跟什人保证，“这里人个都跑不掉。”
天理昭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如果江南人因为利益牵扯不敢管这件事，那他来管。
燕无双擦把鼻涕：“你刚刚不是说不能动吗。”
身侧修长挺拔青年轻轻笑笑。
“不是家户，而是千家万户，每家每户。”
“现在上去救下这群姑娘，然后坐着这群人就会及时抽身，凭身后势力全身而退甚至反咬口。”沈惟舟长睫微垂，不带感情地看着台下，“这群姑娘会没事，其他被拐卖来人呢？以后就不会有人被拐卖吗？以后就不会有这种交易吗？”
燕无双怔怔地看着沈惟舟，像是把话听进去，又像是在出神：“……”
她很费劲地反应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惟舟在和她说，好像是帝王之道。
是那种在她尚且年幼之时，她还备受父皇宠爱时候，她父皇，大燕皇帝教给她些东西。
就算沈惟舟他们今天能救下台子上这群人，但剩下人呢？
就不管吗？
还有台下人。
现在坐在这里人看上去并不多，但他们从来就不是个人，而是个个家族，个个势力，张张细密联结关系网，错综复杂交织，笼罩在寻常百姓头上。
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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