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不消片刻就被打破。
铁锈般血腥气与酒香混杂,刀光剑影中掺杂着不甘痛呼声与咒骂声,美人在数百人包围下始终唇角噙笑,安安静静模样像是在与人玩乐而已,只有袭白衣生生被染成红色,不过都不是他自己血。
尸体越来越多,围着沈惟舟人却丝毫不见减少,“齐景轩”则是在旁冷漠地看着,并不在意这群人死活。只不过他看向沈惟舟眼中浮现出越来越深忌惮和越来越多杀意。
沈惟舟没有刻意折磨这群人,也没办法。他剑就是杀人剑,既已出鞘,那就是招毙命。
杀到最后沈惟舟甚至都有些麻木,眼前鲜红片,鼻腔也都是令人作呕血腥气,青年昳丽眉眼上也都是被溅上鲜血,冷白与血红交织,从滚烫变成冰凉,衬得他容色愈发盛气起来。
“这个位置……是晋燕两国穷凶极恶之徒被行死刑之前刺字位置。”不顾叛军骤然变化脸色,沈惟舟长睫微垂,字顿,“姬衡玉。”
“齐景轩”嘲弄和笑意彻底消失殆尽,他看着沈惟舟,那双眼睛阴鸷得像黑暗里伺机而动毒蛇:“你是谁?”
沈惟舟没有回答他。
月光映着火光,当着所有百姓和叛军面,沈惟舟手腕轻翻,刀疤脸男人都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剑毙命。
滚烫鲜血顺着剑身蜿蜒下来,青年漫不经心地在空中虚虚划道线,温温和和地朝“齐景轩”笑笑。
,他们根本没看清沈惟舟样貌就匆匆离开,还以为是秦随派过来高手。
不过现在……
看着美人在夜色中更显朦胧清绝眉眼,再想想自己就是被这个病恹恹美人吓跳,个右脸上有疤横贯粗壮男人“啐”口,就要来碰沈惟舟脸。
“妈,吓老子跳,还以为……啊——”
几乎没几个人看清沈惟舟动作,话还没说完,男人惨叫声,伸向沈惟舟胳膊竟生生被斩下来。
他说他不会左手剑,但是他手始终都很稳。
清风朗月如远山雪般人,明明看上去病骨支离又清冷易碎,却恰恰有着斩断切罪恶与不公能力。
既然没有人替死去扬州百姓讨个公道,那这公道,沈惟舟来替那些无辜枉死之人讨要。
脸上传来刺痛感,刀刃差
“今日扬州之内非大秦子民者——”
“杀无赦——”
空气彻底冷下来。
刀疤脸被杀,其他人看沈惟舟眼神顿时都变得凶恶起来。本就是群死刑犯,对美破坏欲和对杀戮渴求让他们不用人吩咐就纷纷冲向沈惟舟。
跪在地下发抖百姓俱是死死盯着那道清瘦颀长身影,他们知道,那是他们活下去唯希望。可是他们又实在无法对沈惟舟抱有太大奢求,毕竟叛军那多人,而沈惟舟只有人……
剑已出鞘,沈惟舟没有把它收回去,而是冷淡地把剑抵在男人脸上。
那里有道丑陋而狰狞疤痕。
“齐景轩”看着沈惟舟骨节分明又白皙如玉左手,翩若惊鸿长剑配上容色绝世美人,本该是副养眼画卷,却让男人玩味笑意淡下去。
他看得出来,沈惟舟手拿剑很稳。
沈惟舟没有看他,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到那道疤痕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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