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走,秦随也紧紧跟上,后面那两个人更不用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行人像是吊在根藤蔓上瓜,只是那氛围是越看越诡异。
见沈惟舟直不说话往前走,秦随抿直唇角,边蔫哒哒地跟着,边努力找着话题,把他和沈惟舟现在都不应该抛头露面事忘个九霄云外。
“你是怎认出。”秦随语气很轻,轻到能在里面听出些小心翼翼。
沈惟舟头都没回:“很多地方,破绽太大。”
比方说秦随忘掩饰音色那声喝止,又或者是明明是个小侍卫,但平日里不在燕无双身边待着当值,反而到处乱跑找不到人。沈惟舟是偷偷溜出来,那秦随呢,应该在燕宫侍卫出现在那条平民小巷里,这本身就很违和。
走在最后两个人早就默默远离这对,捧着篮子站在墙角当蘑菇,大气也不敢出,但耳朵都悄悄地竖着,听八卦听得个比个聚精会神。
他们家陛下认输比想象中还要快得多,也就沈惟舟说三五次样子,秦随就没再否认,而是转过身来,干脆地揭下自己脸上□□。
随之而来,还有男人恢复本来音色后,低沉好听声“对不起”。
沈惟舟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
能说什呢?
沈惟舟说出那声“陛下”时候,行四人脚步就全都顿住,不同是沈惟舟是自己停下,而秦随他们是被沈惟舟那声称呼惊住。
坦白来说,听到身后人叫出那声“陛下”时候,秦随脑中难得地出现瞬间空白,并且第反应不是惯常冷嘲,而是下意识地逃避和嘴硬。
他听到自己若无其事声音:“什陛下,哪里有陛下。”
沈惟舟长睫微垂,遮住眼底情绪,平静道:“再装。”
秦随动作更僵,他心跳漏掉几拍,连转身都有些同手同脚,但他依旧坚持自己说辞:“你在说什啊?陛下在附近,怎没看见……”
还有沈惟舟对他莫名其妙信任感,他对秦随话里话外偏袒和辩解,沈惟舟醒后被放在床边那两身衣服,明明应该和另外两个人同级但秦随每次都走在他们前面,而剩下两个人也永远下意识地错开秦随步,保持在个既能保护对方又能凸显对方地位位置。
林林总总,多不胜数。
“还有,陛下难道不觉得,”沈惟舟想起什,似笑非笑地朝身后扫
既然发现身份,也揭穿,也承认,也道歉,他还能怎办?总不能现在把剑架在秦随脖子上,告诉秦随现在他不高兴,想让秦随以死谢罪吧。
没什意思,他也没有那蠢。
如果沈惟舟想要秦随死,那不用怀疑,在沈惟舟完全恢复武功之前,死肯定不是秦随。
所以沈惟舟听到秦随话之后只是低低应声,没再继续说什,而是越过秦随,自己走在前面。
这里路他都有点印象,有没有人带路于他而言区别不大,反正迟早都能自己找出来。
“再装。”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
“再装。”
“……”
两个人像是杠上,不管秦随怎否认怎嘴硬怎找补,沈惟舟永远只有两个字,不冷不热地,虽然听上去没什攻击性,但连起来阴阳怪气效果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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