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风九御绑过来。”帝王似笑非笑,眼底是化不开漆黑之色,“有些东西也应该物归原主。”
安秋明似有所觉:“陛下意思是……”
“对。”
引出蛊虫又没说非要用秦随血,风九
多受点苦而已,死不就行。
再次听见帝王要他寻身衣衫要求,安秋明面无表情,碾碎手里药材。
万事俱备,只差秦随给沈惟舟提供血,蛊虫会被新鲜血肉吸引,将蛊虫引出来需要血,给沈惟舟解毒也同样需要血。安秋明试无数次,自认为可以把握好那个度,但秦随无疑会元气大伤,甚至养也养不回从前那般。
在施针前,安秋明又问遍。
“陛下确定吗?”
“备水。”
纵横交错伤疤有些狰狞,旧伤叠着新伤,就算有天下最好大夫和最好药也无法抹去这些痕迹。最显眼还是脊背上那两个还在渗血血洞,木质倒刺勾破丝织衣衫,金属寒光深埋血肉,看眼便能想象到承受这些人有多大痛苦。
安秋明有些微失语。
他知道自己是滩烂泥,在阳光照到他身上时偶尔也会恍惚,但看眼自己那张脸就会马上被拉回现实。
他直觉得每个人际遇不同,人生并不公平,事实也确实如此,有人生来就在云端,有人拼尽全力也无法从泥沼里爬起来。
安秋明已经做好秦随会拒绝他准备,他对这位恶名在外,bao君印象并不好,可能是因为每次两人相见时方对另方低下头颅,也可能是因为躺在床上唇色苍白那个人。
秦随没有领会到安秋明言外之意,或者说他其实知道安秋明想表达什,但是懒得搭理。
他需要考虑人和事很多,但安秋明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想想,秦随把剑放下,开始就地解开衣衫。
[???????]
秦随半阖着眼,衣襟路敞开到腰腹处,俊美中带着锋锐眉目舒展,气质矜贵高不可攀,薄唇吐出话却与表象截然相反。
“昭昭身体里流着血。”
“极好。”
像是想到什,秦随突然抬手制止安秋明动作:“齐景轩。”
在外间候着齐景轩掀起珠帘:“陛下。”
而现在,他在他直以为金尊玉贵帝王身上看到什?
团烂在泥泞里却始终洁净白雪。
具死去无数次却又活着、丑陋而漂亮躯壳。
不知道想起什,安秋明态度肉眼可见消极起来,对秦随态度也成大多数人应该有随大流平和,找门外个侍卫让人去备水。
秦随没有问安秋明能不能处理下自己伤口,安秋明也没有主动提,二人心照不宣,明白现在救沈惟舟才是最主要。
[狗皇帝在干嘛?]
安秋明眼角跳,差点把手里端药扔出去:“陛下这是在干什?”
秦随面不改色:“收拾下。”
被血污浸透衣衫脱落在地,因为是玄衣所以肉眼并不能看出来上面沾多少血,只能从那浓烈到刺鼻血腥气中窥探二。
不顾安秋明陡然停下来动作,秦随继续脱下里衣,露出精瘦腰身。已经成血衣,看不出原本模样雪白里衣被扔在旁,男人正要继续,却又好像想起什,很自然地吩咐安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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