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猝不及防:“什
？”
“燕国于你而言并不安全，燕应霖没有成长起来，无法照应你，燕帝忽视你，二皇子对你虎视眈眈，”沈惟舟把当下
形势猜
个七七八八，“薛家想把你当成压制云家跳板，云子衍知道你与秦随关系尚可，也不会偏向你，甚至还会落井下石。”
说到这儿，沈惟舟微微
顿，乌眸里流露出几分笑意:“而且你不是知道吗？”
燕无双直在极力制止他们对风九御和盛空阳下死手，看上去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实则是为保全自己和尚未成长起来幼弟。
她并不在乎那两个人死活，甚至也不太在乎秦随和夜莺，她只是从自己
到处犯蠢卖茶还能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那所谓剧情和气运都功不可没，更具体点则是表现在与盛空阳亲近人身上，都会或多或少地被看不见丝线牵制。
就像之前沈惟舟样。
但是很可惜，不管是沈惟舟还是秦随，又或者是夜莺，齐景轩，燕无双……甚至是安秋明，他们每个人骨子里都不信命，他们都没有半点对命运既定轨迹敬畏之心，他们只为自己而活。
“不，不可能，怎会有其他人来到这本书，
才是主角，才是……”
有什东西即将失去巨大恐慌从心底蔓延出来，如果现在有人能看到话，就会发现有些细小如尘埃金色微光从盛空阳身上流泻出，渐渐被庭院中孤身而立青年吸引过去，有些还到夜莺齐景轩等人身上。
并不是因为念旧情，而是怕麻烦。
如果如今不在燕国，不在薛家和天算眼皮子底下，那风九御和盛空阳今天没就是命。斩草除根，从来不是句空话。
“真要不留点余地吗？”燕无双听着盛空阳求救微微皱眉，她忽视那句难产而死，权当是盛空阳死到临头发出无差别诅咒。
沈惟舟:“不要多想。”
就在燕无双以为沈惟舟是想说事情不会有她想象中那糟糕时候，她听到青年没说完后半句话:“已成定局事，就把它扭转到最有利于自己那面。”
盛空阳从喃喃自语渐渐变得疯狂起来，他拼命地想挣开侍卫束缚去找沈惟舟拿回自己玉坠和那把剑，但肩膀处手掌如铁厚实，让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被拉下去。
晚风拂过朱墙，裹挟着月色吹动柳叶，落在地上透成斑驳杂乱树影。
盏盏灯火之下，青年平静到近乎冷漠，看着盛空阳消失在自己面前，如角色对调后在天算他们。
“……”
处理好这两个人，沈惟舟又转过来看燕无双:“去秦国吗？”
秦随和云子衍注定只能有方站到最后，盛明儒选择云家，那风九御和盛空阳自然也会站在他们对立面，新仇加旧怨，现在已经不是沈惟舟愿不愿意问题，而是所有人都在沿着命运既定轨迹往前走。
不过似乎还是有人忘，有命才有运。
眼看着盛空阳即将被拖下去，沈惟舟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盛空阳如遭雷击，瞬间没挣扎念头:“凭你提前知道剧情吗？”
能众星捧月活到现在，还被无数溢美之词所淹没，给自己安个多智近妖医术高超人设，是凭他提前知道剧情吗？
还是被天道所偏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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