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无能,朕是最厉害那个。”帝王跟小狗样用鼻梁蹭着沈惟舟柔软侧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怀里青年气息,“相信,昭昭。”
“好不好?”
沈惟舟被亲有些喘不过气,他脑子有点空,没有应声,呆呆地点点头后就把头埋进秦随怀里,手里始终捏着那块玉坠。
半响,待脸上热意消散后,沈惟舟戳戳秦随。
秦随顺从地俯首:“嗯?”
“昭昭,你错。”
他很少说沈惟舟错,这好像还是第次,他告诉沈惟舟,这是不对。
“朕是大秦帝君,要护佑天下百姓,可这份护佑,绝对不包括牺牲朕身边人,不包括牺牲你。”
“百姓要护,亲者和心爱之人也样,你们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石子,朕会去做是因为朕应该做,而这份责任不应该在你身上。”
“朕不会为人而杀万人,也不会为万人而放弃人,朕说过,若定要取舍,那是帝王无能——”
秦随和他僵持阵儿,不敌,不情不愿地继续往后说,然后就此情景周而复始。
说到最后,他和沈惟舟声音同时响起。
“去。”
“你不准去!”
互相对视片刻,沈惟舟长睫微垂,扯扯秦随袖子。
能力,也有选择权利。
他本就是把杀人剑。
这双素白手上沾血未必比秦随少。
有些事,只有他能做。
“……”
沈惟舟把玉坠递到他手中:“嫁妆。”
“还记得云子衍在找那份前朝秘宝吗,这就是其中枚钥匙,另枚钥匙……应该在你手中。”沈惟舟垂眸,“你去邺昌就是为这件事吧。”
秦随没有否认:“不全是。”
去邺昌是为这份前朝秘宝,二是为那日在扬州埋伏沈惟舟凶手,两者说不清是谁更重要,但和沈惟舟本人比起来,都显得无足轻重。
“国库亏空,若是开战兵马
秦随唇角噙着抹笑意,眼底却是片漆黑之色,隐约可见其情绪冰冷。
“世人不需要昭昭救,昭昭……”
昭昭来救朕便好。
未说出口话被吞进唇齿,似乎是气狠,望京最高城楼之上,清俊矜贵帝王压住怀中容色秾丽美人,凶狠地吻下去。
整齐衣衫变得凌乱,骨节分明手指在黑金玄衣上扯出个个褶皱。秦随手掌插进美人冰凉如雪缎发丝,二人呼吸沉重,额头相抵,唇齿交叠拉扯出靡烂银丝。
太后虽然别有目,但说话还算有几分道理。
高处不胜寒,走越高就越是孤家寡人。坐在帝王那个冰冷位子上想要随心所欲,谈何容易。既然选择当个泽披苍生爱护子民千古明君,那有取舍,就是秦随必须要做事。
比如生前身后名,比如朋友,比如……沈惟舟。
“去最合适,陛下。总要做取舍,人换千万人,如果是陛下话,也会这做,对不对?”
秦随闻言嗤笑声:“取舍?”
秦随安静很久:“好。”
——
两人花个时辰,把所有形势和计划给通个遍。
秦随说到后面直在试图隐瞒危险事,若是换个人说不定还真能被他天衣无缝缺漏给骗过去,可惜他面前人是沈惟舟,所以每次都能听见青年清冷声音打断。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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